南门映杳将令牌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字,深深的缓了口气。
下一刻,直接将手中的令牌砸在了那蒙面人的脑袋上,本就已经断了气的他,又被狠狠的侮辱一番。
“还造出个假令牌来糊弄本格格,真以为我傻啊!”
重光微叹了声,“万一是真的呢?”
“屁,你以为我在霍州县衙的时候什么都没做么?这令牌是书呆子来到霍州府衙之后重新让无愿做的,我在每块令牌上都刻过一个白字,位置不一大小不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狗东西造假都不好好看看!”
重光与挽竹都有些无语。
格格啊,你这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谁没事会在令牌上刻字啊!
南门映杳又踢了脚那蒙面人,挽竹也已经将散落的书页都收集起来,有的书页沾上了血,已经看不清原来的字。
“小姐,我晚些时候会给您修订好,只是这顺序跟不能要的书页……”
“都给我订上,到时候还要还给书呆子的。”南门映杳气的又踢了一脚,“重光,给无愿书信一封,让他查查是谁将令牌的样子透露了出去,让他一定与书呆子私下通气,不可声张。”
南门映杳到要看看,到底是谁一直想要扰乱北沧与凤吟之间的安宁!
三日后,凤吟城。
春梅掀开马车的帘子,“我们总算要到家了,小姐,已经看到凤吟城的城门了。”
白锦也探出头去,“嗯,我们就要到家了。”
这么久不曾回来,白锦竟是还有些怀念。
毕竟从小到大都不曾离过家,如今走了小一年,竟是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走近凤吟城城门前,白锦却发觉了不对劲。
怎么这么多兵守在门前,看样子不是城防也不是禁军,仔细看着,倒像是刑部的兵。
白锦垂了垂眸子,她还没有到家,有的人就已经坐不住了。
“停车,例行检查。”
白程率先下了车,环视了一圈被检查的百姓们。
这些守将不顾百姓的东西,将篮子里又或者包裹里的东西翻得到处都是,那些隐私的亵裤也被丢出来。
搜身的人也不曾顾忌百姓是男是女,上手四处摸,惹得女子们频频落泪却也不敢反抗,男子们也要求被脱掉外衣等等。
白程怒意满满,看着门前的守将,厉声斥责道:“我是白程,叫你们主事的过来。”
“我管你白程黑程,马车上的人都下来,男女分开站,车里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
白程可是当朝丞相,除了皇上太子之外的百官首领,这个守将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还口出狂言。
气的白程直接将腰间的令牌扯出来,怼在了那守将的脸上,“你且好好看看,想搜本丞相的马车,瞧瞧自己够不够格!”
那守将愣了下,这才想起来白程是当朝丞相的名字,连忙跪了下来。
“丞相赎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人有眼无珠,还请丞相赎罪。”
白程冷哼了声,“你执行公务本丞相自是不会降罪于你,你们停下手上的事情,将你们主事的找过来,本丞倒是要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能让你们有如此阵仗!”
其余人也都只能暂停搜查,将要出城或者要进城的百姓们暂时搁置。
不多时,蔡鹏程亲自过来,还不等走进就开始作揖,“下官眼拙,竟是不知是丞相大人回来了,还请大人恕罪。”
白程一见是蔡鹏程,心中更是气闷,“蔡大人?多日不见,本丞是不是要改口叫尚书大人了?”
蔡鹏程谄媚的笑了笑,“右丞取笑下官了,只是幸得皇上赏识,即便是尚书,也不能忘却初心,还请丞相多多教诲。”
白程一听到这话,一股火瞬间窜到了头顶,他指着一边被侮辱的百姓,“蔡尚书,你就是这么不忘初心的!当街侮辱妇女,纵容手下欺凌百姓,本丞相看你这个尚书的位置,是不是做的太舒坦了!”
蔡鹏程脸上的笑意顿时收紧,“丞相恕罪,下官这也是刚到,并不知道这一情况。”
“在城门搜查几日了?”白程问。
“回丞相,三日。”
“三日了你都不曾过来看看,刑部本就是越俎代庖,你竟然还如此不上心,我看并非是皇上赏识你,是这刑部没人了,只留下一堆畜生,才让你坐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
白程对官员们欺压百姓的事情十分忌讳,本就因为白玉石矿的事情憋了口气,如今面对又是心中的疑犯,更让他火冒三丈。
蔡鹏程连忙解释,“丞相误会了,三日前城中发生一起盗窃事件,影响极大,涉及了多家的财物,其中还有您府上,我们只抓住了其中一个,那人交代他同伙先拿了东西去销赃,近日会回来找他,刑部十分重视,也就与凤侯爷商议,他在城中搜查,下官在城门检查,这才如此,请丞相恕罪。”
“你把凤煜擎给老子找来,我到要问问他是不是也叫你如此搜查!”
别人白程还能给几分面子,但凤煜擎他可不当回事。
蔡鹏程自然是不敢将凤煜擎找来,白程顶多是骂几句,可凤煜擎那是要动手打人的。
“丞相恕罪,下官自会处理这些不懂事的兵将。”蔡鹏程正说着,便有一人快马加鞭从远处赶来。
那人在蔡鹏程附近停下,急匆匆的跑过来,“尚书大人,摸到盗贼同伙的踪迹了,就在从江南一带赶来的马车上。”
白程听后冷哼了声,“我就是从江南回来的,一路上未曾遇到他人,难不成那同伙是本丞相了!”
白锦也才从马车上下来,对着蔡鹏程行了个礼,“蔡大人,盗贼一事事关重大,但这马车上都是贵人,你确定情报准确,要搜我们的马车?”
蔡鹏程回礼,“丞相,安康郡主,职责所在,得罪了。”
白程想拦着,白锦却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蔡鹏程亲自去了后面的三辆马车,刚一掀开帘子,就被一把剑指着脖子。
只见一白衣男子从车上走下来,凝视着蔡鹏程,笑问道:“蔡尚书,本宫何时成了盗贼同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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