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一撇嘴,踮脚勾着他脖子往上爬,声音温软:“萧晏辞……”
她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发颤的腿缠着他的腰。萧晏辞站直身子,忍不住眯起眼,感觉她失力要往下滑,伸手托住她的臀。
“不行了,我没力气了。”(这句话记下来,后面要考)
苏年年有些委屈地道。
两日的高强度锻炼,她确实在萧晏辞的指导下学到很多,但又没什么紧急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慢慢来,非累成这样?
苏年年蹭了半天,才听见萧晏辞哑着声音说了句:“算了。”
算了,既然她不愿意练,到时候实在不行,他忍忍就是。
紧了紧手臂,萧晏辞不死心地问:“要不换成跑步,或者蹴鞠?”
“不要。”苏年年逐渐气急败坏,她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要不成亲前你不要来找我了。”
那可不行。
“那不练了。”萧晏辞果断道,抿抿唇,“到时候别哭。”
苏年年一头雾水,没深思,总之不练了是好事。
半年过去,萧景在朝中发展飞快,势头很猛,已经与萧南平齐,除了几个一直跟随萧南的老臣,朝中对萧景几乎没有负面评价。
而萧南被皇帝冷落,若有似无的针对,地位大不如从前。虽然皇帝没明说,但大家都知道,萧南失势,一定受茉贵妃不小影响。
萧晏辞像渐渐淡出朝堂了似的,整日跟苏年年腻在一起,观星赏月,看云卷云舒,表面什么都不过问,实际眼线遍布,宫中任何风吹草动,都有人秘密汇报给晏王府。
他要坐山观虎斗,让萧氏兄弟相残。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入了冬。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晚,晏王府和苏府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第一场雪的到来。
按照苏年年和萧晏辞的意思,日子越早越好,但必须要下雪。
众人不知道原因,只静静等待和筹备着,确保下雪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办喜事。
然而苏年年左等右等,整个人都要枯萎了,终于等到天色阴沉,可持续了几日,还是没有下雪的意思。
她朝空中哈了口气,看着白雾逐渐散开直至消失,才回过神,有些落寞地回屋爬上榻。
前世,她不觉得这年的雪来得这样晚。
该不是上天在惩罚她,觉得她前世出卖过萧晏辞,配不上他的爱,故意阻挠吧?
她裹着厚厚的被子,翻身叹了口气。
.
晏王府,空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周围一片寂静阴沉。
萧晏辞卧室的窗子敞着,他仅着里衣坐在窗边,仿佛对涌进来的寒气丝毫未觉。
玉竹和玉影双双立在院内,不时对视一眼,面色担忧。
“主子,要不您先歇下吧,要是下雪了,属下会第一时间去苏府通知的,什么都不会耽搁。”
萧晏辞神色未变,似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仰头盯着墨色的天幕,许久才眨一下眼。
萧晏辞一动不动坐了一个时辰,手早就开始发僵。
终于,一片片雪花从浓厚低重的云上飘落,轻柔落在地面。
“爷!下雪了!”玉影激动地大喊一声,连忙冲出院子。
萧晏辞艰难地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回身看向衣架上的大红喜服,终于,猩红的唇弯起。
很快,苏府上下燃起灯火,开始忙碌起来。只有月年院周围静悄悄的。
直到天蒙蒙亮,一切准备就绪,念桃和玉遥捧着婚服,端着热水,敲响卧房的门。
一听说下雪了,苏年年光脚跑到地上,第一时间打开窗子。
“竟然下得这么大!”
她感叹一声,看着地上积了一层的雪,问道:“你们怎么才叫我?”
“小姐,是王爷特地嘱咐让你多睡一会儿的。”念桃喜滋滋道。
这是萧晏辞的吩咐,卡准时间,让苏年年多休息一会儿。
“小姐不必担心,时间来得及。”玉遥说道,“王爷说了,就算耽搁了,也会在苏府门口等你一切收拾妥当。”
确实像萧晏辞的做派。
苏年年拿净布快速把脸擦干,这才反应过来,诧异地问道:“他已经到了?”
天才刚亮啊!
念桃点点头,开始帮她挽发点妆。
他们大婚,皇后特地从宫中送来一套头面,华美精致。
待一切收拾妥当,看着铜镜中倒出的人影,苏年年微微怔住。
满头墨发梳到头顶盘成扬凤发髻,两边插着六珠凤凰长步摇,头顶凤冠上镶嵌的近百颗明珠在烛光下闪着微光,华丽到极点。
黛眉轻染,两颊胭脂轻轻扫开,额间花钿按苏年年的意思改为梅花,娇媚与华贵交相辉映。
喜服是苏年年先前挑的最喜欢的一套,朱红色的裙摆层层叠叠落在脚边,腰身掐得极细,上面花纹精致繁复,栩栩如生。
苏年年看着镜中自己,好久才回神,一抬头,对上念桃二人惊艳的视线。
玉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说,王爷早在十年前就喜欢小姐,真是有眼光,也真有福气。
“盖头。”苏年年眨眨眼提醒。
“哦哦哦,对!”念桃一拍脑门,赶忙拿来那红盖头给苏年年盖上。
眼前被红色遮盖,苏年年由念桃搀扶着,坐上喜轿。
萧晏辞骑着高大的黑马,头上肩上落了一层薄雪也丝毫未觉,扯着缰绳,一眼不错地往门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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