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必须亲手交给她?
在苏年年期待的目光下,桑安掏出一个分外精致厚实的方形瓷罐。
苏年年眼睛微亮,作势就要打开:“这是……”
“你想要的东西。”桑安说道。
瓷罐里装着一个半截小指长,筷子尖粗细的透明虫子。光线射进去,小东西抬起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苏年年:“……”
苏年年:“你确定,这东西有毒?”
她寻的是前世让她痛不欲生的蛊虫,甚至比那个威力更大的蛊。而面前的这个,看上去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桑安低头看了小虫一眼:“你身体里有蛊王,它怕你。”
小虫张圆嘴巴,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但在苏年年看来,莫名有种有火不敢发的气势。
它不服,只能无能狂怒。
桑安缓慢地斟了茶递去,随后说道:“这小虫千载难逢,珍贵得紧,原本我在用它炼解百毒的蛊,后来你跟我说,我又将它炼成毒蛊,导致它看起来有点表里不一。”
“确实。”苏年年点点头,端详小虫一会儿,无情地把盖子盖上。
“比你形容的要厉害。”桑安说完,给苏年年讲了下蛊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苏年年一一记下,而后问道:“你跟王爷,是不是已经开始制定计划了?”
桑安回身,看着一侧放着蛊虫罐的架子,抿抿唇:“快了,他说这几日会见我。”
苏年年颔首,离去前再次跟他道谢。
靳长涯在院中扫地,苏年年睨他一眼,不由打趣:“现在不想着回苏州享乐了?”
靳长涯哼声。
有小美人儿陪伴,他才不走呢。
再说,他发现东离京城真不错,他住了这么久,他爹的人都没追上来,倒是清净。
“省得你再把我抓回来。”靳长涯说道,随后妩媚的凤眸一转,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首曲子的?”
他母亲只给他弹过的曲子,即便他后来弹奏过,弹的也是经过他改动的,苏年年到底为什么会知道原版?
苏年年眨眨眼:“在我的梦里,你是我师父,亲自教了我六艺,把原曲弹给我对比过。”
“你做梦!”靳长涯几乎是瞬间反驳她。
他怎么可能收徒弟,还把生母的遗作弹奏给她?
“确实是做梦,所以你也不必太在意。”
苏年年早知道他会是这反应,拍拍他的肩膀,抬脚离开。
拿到蛊虫,下一步就是找机会给萧南下蛊了。
.
成婚后苏年年和萧晏辞厮磨了一阵,朝政上的事是时候步入正轨。
毕竟要面对的,是前世与他们有血海深仇的萧南,和今生深不可测的萧景。
“萧南屡次办事不力,已经惹皇帝不快,这回幽州刺史收敛民财引起民愤,本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因需去外地而派了萧南,他又搞砸了。”
说着,萧晏辞嗤笑一声。
苏年年眨眨眼,低眸看他玩弄着她头发的手指,脑海中无端涌上难以描述的画面,一阵脸热,瞬间收回目光,咳了咳。
“啊,那,那应该是六皇子动了手脚吧。”她视线往上瞟。
萧晏辞指尖一顿,眯眼看着她脸上的粉红,蓦地扬唇。
大手移到她耳垂上捏了捏。
他瞧着她的反应,慢悠悠问:“为什么不是我呢?”
你?
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苏年年怪异地看他一眼,没接话。
她可不信,他们白日黑夜,几乎时时黏在一起,跟书上的连体婴一般无差,他还能腾出功夫?
苏年年头又往低埋了埋。
萧晏辞依旧蹭着她耳垂,凑近点:“想什么呢?”
苏年年缩缩脖子,夹住他的手,忽然抬头问:“按照你对萧南的了解,他还能忍多久?”
今生与前世走向大不相同,横空蹦出个萧景,夺了皇帝的青睐不说,还暗中使绊子,让萧南这么久还没翻身。
萧南啊,生性多疑做事缜密,频频着别人的道,很快心态就会崩的。
萧晏辞伸臂揽她入怀,漫不经心地接口:“很快。”
.
四皇子府。
书房内,萧南面色一片阴沉,没有丝毫笑意。
“殿下,宫里的人来报,陛下这几日身子不适,命六皇子监国。”
“监国?”
萧南冷声重复,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至极。
萧景监国,地位与太子有什么区别?
虽然没明摆着立太子,但所有人都能看懂皇帝的意思。
这是在考验萧景的能力。
监国一旦顺利,立萧景为太子是早晚的事。
萧南整个人阴鸷得可怕,旁边随从忍不住出声:“殿下……”
萧南“啪”地合上手里书本。
“让慕迁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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