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会想法子的,但是他想知道,他们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太子毕竟也是他徒儿的郎君。
而且,太子一旦出事,这大雍怕是又要生乱,就算天家能控制一时,也不能长久控制,他的命只有十来年,而且要在平安无事的情况下,人的身体都是有个度的,若是过度疲劳,或是承受的压力太大,心情起伏变化太大,都有可能影响太子的寿命,他说的十多年,已经是十分理想的状态,他都不敢深想,若是太子真的出事,天家万一再承受不住,这局面…
到最后,局势一乱,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他是郎中,能治病救人,却不能救世…
“太子已经与我说过这事了,太子让我跟前辈说,只管尽力就好,不要强求,生死有命,虽说他出事,可能大雍会出现动荡,但是无力改变的时候,只能尽可能想办法去应对即将到来的局面,太子的意思,但凡有一点可能,都请前辈试试,万一…不妥,便让霍家军出动,震慑四方…请前辈无论如何,想办法帮天家延长寿命,让他为大渊走好谋划,太上皇的孙子辈中,也有男丁了,不行的话,自小培养…总会有法子的,只要天家不出事,再有霍家军震着,出不了大乱子…”
这是不得已下的选择。
福伯说着说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羌无涯低眉一叹,看来,太子自己早就琢磨过了,也是难为他了,面对生死的同时,还要分心去为大雍的稳定去谋算。
这小子,若是当了天家,大雍一定会繁荣昌盛,百姓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老朽会尽力而为,若是最终没能想出解毒的法子,老朽也会尽可能抱住他这条命,我有个想法…”
“只要能保住太子的命,前辈但说无妨。”
福伯眼睛亮了几分,只要有法子,再难也要试试。
“假死!”
“什么?”
福伯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羌无崖。
“你自己也是懂医术的,肯定听过假死一说,具体的我就不详说,老朽曾琢磨过,假死,只要在满足一定条件下,找到集中特殊的药材的情况下,并非不可行,当然,老朽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大概七层吧,几天之内弄出幻神的解药,你我其实都知道,除非有奇迹,否则不太可能,而幻神一旦彻底发作,以幻神之毒的厉害,太子撑不过三天…所以,要做,只能趁着太子尚未完全毒发之时,尽早动手。”
“前辈,只有这个法子吗?”假死,福伯当然听说过。
他也知道前辈的意思,人一旦进入假死状态,就好像死了一半,所有的生命迹象都停止了,它体内的毒也一样封存了,若是假死成功,就能争取时间琢磨解药,等到解药琢磨出来他,他们再将太子从假死状态中唤醒过来。
只是这假死太危险了,也有太多不确定因素,这假死,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甚至几年,更有可能是永久醒不过来了。
所以这法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用。
可眼下他们要面对的局面,已是几分万不得已了。
福伯心里有数,幻神的毒不是随便琢磨就能解开,而且时间太远,连试药的时间都没有。
“若是还有别的法子,老朽也不会想到这假死,不过,这假死始终太冒险,还是要和太子自己说明,当然,这也是最后不得已的一步棋,咱们现在还是要尽全力试试解毒,就算不能解,看能不能将毒压制的时间延长一些,对了,你们霍家那粒万能的解毒丹,还有多久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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