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招?”
福伯听霍翀说人抓到了赶紧来看看。
霍翀呼了口气点头,双手叉腰颇为无奈,“什么法子都用了,
是个嘴硬的,就等着福伯来试试药刑了,看能不能让他招出点东西来。”
反正他已经没法子了。
“这么个硬骨头?倒是少见,行了,我来试试,你再顺着去挖一挖,肯定不是只有一个人在皇城。”
“我正要去,一直让人盯着呢,还有福伯说得那个落红草也有些线索了,这东西药店没有,一下弄这么多,怎么可能不留下点痕迹,我这就去看看。”
福伯点了点头,“知道你小子肚子里憋着一股子劲,去吧,这里交给我,若是我再审不出来,那这个人身上就没什么价值了。”
霍翀点头,他的确憋着一股子劲儿。
福伯的药审,就是用药,意志力再强悍的人,在药力的作用下会慢慢放松下来,最后陷入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那时候问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回答,而且那种状况下问出来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当然,也不排除从小就接受抗药训练的,那这种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用了,除非他自己想说。
很不巧,他们这次抓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王爷,这种人都是自小就接受抗药训练的,同时还有各种审讯都应该经过,要审怕是审不出来。”
这种人,抓到活的和死的没有太大区别。
“明明是一拨人,却是两种不同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一定有问题。”
“恩,霍翀已经顺着线索去查了。”希望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顾烨曦慢慢呼了口气,“此人不可能一个人在城里行事,福伯,天黑之前,把他同伙的人都找出来,这个既然是活死人就不必留了。”
“是!”福伯也是这个意思,这人留在没有任何意义。
霍翀那边,应该没问题吧,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若是人在城里还挖不出来,那底下这些人怕是要重新训一训了,这次就够丢人的,接二连三,太子都提醒了,老太君送葬一路到西山要注意,结果竟还让人钻了空子,不仅如此,还差点让太子妃送了命。
今日发生的这些事,简清婉完全不知道。
简清婉也有意不去问外面发生的事,知道肯定会有一些风声传出去,但是现在她无心去关注这些,因为要紧的是她的身子,她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珍惜爱护。
“娘,我这两天好多了,能这么靠着说说话了,福伯也说只要静养,按时吃药就没问题,你别太担心了,这些天辛苦你们了,娘,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不用天天陪着我,这儿有苏儿她们伺候呢,福伯也随时在府上,师父那边也有消息了,这两天就应该回来了,真不用担心。”
简清婉是心疼,看着池木莲明显凹陷的脸颊和眼底的黑眼圈,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次的确是把他们吓着了,所以现在她格外爱惜自己。
池木莲轻轻拉着简清婉的手点了点头,“好,娘一会儿就去睡,你不用操心娘,娘这么大个人会照顾自己,婉婉,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说,羌老前辈要回来,真是太好了。”
“恩恩,娘去休息吧,女儿没事,对了娘,毕竟祖母他们住在府上,爹又不在,家里没人,您还是要回去看看的。”
简清婉其实就想让她娘回去好好休息,在这她肯定是不踏实的。
其实简清婉说得也有道理,池木莲也想着这事,想了下还是决定听女儿的,自己这两天的确状态不太好,是要回去好好调整一下才是。
“主子是看着夫人心疼吧。”
苏儿见池木莲走了忍不住说了句。
“她是我娘,我能不心疼,你这丫头说的,这两天太子是不是很忙?”
“恩,好像是在忙,来过几次,您在睡没让叫您,福伯也说了,主子多睡睡对调养身体有好处。”
简清婉点头,“你也忙累了,去歇会儿吧,有事再喊你,这么熬着,谁也熬不住。”苏儿夜里都不放心一直在她床边守着,这些天下来,铁打的也扛不住,今日她能明显感觉自己状态好了许多,应该是真正稳定了,所以想让他们休息一下。
苏儿自然不肯,简清婉又说了几句她这才去。
屋里没了旁人,简清婉手落在腹部轻轻抚摸着,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他们不说,并不表示她不知道,她的孩子只剩下一个了,虽然如此,她依然感激,其实,开始就是她有些强人所难,是她为难福伯,她也学了医,当时
的情况下,要想保住孩子太难了。
福伯能保住这个孩子,还能保住她这条命,是拼劲了全力,什么法子都用了的。
其实,她真的能感受到生命的流失,能感受到那个孩子离她而去,当时她什么也做不了,就是靠着内心深处的几分不甘心强撑着,强撑着那口气。
还有就是烨曦一声声的轻唤,让她怎么舍得离开。
“孩子,你是个坚强的,你也一定要坚强,咱们一定要好好活着。”
轻轻抚摸着肚子,虽不知是男是女,但是简清婉觉得,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坚强懂事的孩子,不舍得让父母伤心的好孩子。
不管是谁动的手,她都不会放过的。
不过现在她不想去想这些,她要努力调养好自己的身子,她知道这次的事不简单,不单纯是冲着她来的,不过有太子他们,她暂时不去操心这些,她相信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霍翀顺着线索去查,已经到了芳草阁这边。
老鸨被单独叫来,看到霍翀的令牌吓得直接跪下了,一个劲磕头,直呼大爷要怎么查就怎么查随便。
霍翀将落红草丢给对方,老鸨不明所以,不过这玩意她倒是认识。
“听说,这两日,你们芳草阁进购了一大批落红草?”
老鸨一脸迷惑摇头,“没有啊…”
“没有?”霍翀也不废话,直接将卖草之人的供词扔在地上。
老鸨哆哆嗦嗦看完直摇头,“不敢瞒大爷,真的没有,这玩意儿一年用的也不多,哪有一下买这么多的,根本用不了啊,大爷,您说是不是,这肯定是有人冒充了我芳草阁的名义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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