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主仆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红缨便出现在路上,看到石南溪,激动的小跑过来:
“二格格,奴婢终于找到了你。”
她举着伞,另一只拿着披风快步走了过来,等走近后才发现石南溪已经有了伞,身上也披着披风。
“二格格这是?”
石南溪轻轻拉了拉披风,小声道:“这是一位长辈看到后给我的。”
“长辈?”
红缨声音不自觉变大,她记得二格格没有长辈在皇宫中啊。
只是下一刻,见石南溪身子晃了晃,她赶紧抛下疑惑,扶住对方:
“二格格您没事?”
石南溪苍白唇,神情虚弱道:“我没事,赶紧回去吧!”
说完想起什么,又道:“太冷了,将这件披风也披到我身上。”
她身上那件一看就是男士的,可不能被人看到。
红缨听到赶紧应是,等披好披风这才扶着石南溪离开,石南溪走前余光往后看了一眼,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而这时康熙的身影从拐角走了出来,口中无声念着长辈二字,随即又想到对方虚弱不支的身影。
他薄唇抿了起来,良久,突然道:
“回去即刻将顺天府尹昨日上报的奏折发下去。”说完,转身离开。
梁九功却愣了下,顺天府尹昨日上报的奏折?
岂不是那封按律令要将平妃三弟流放三千里的奏折,皇上昨日明明批了但却压着没发啊,这会……
他回头看一眼已经无人的假山,眼中有些犹疑不定。
另一边,石南溪主仆两人终于冒雨回到储秀宫,只是就在要进大门时,石南溪突然止住脚步。
红缨跟着停下,又急又疑惑:
“二格格?”
石南溪被冻得脸色发白,人都快僵了,却强忍着冷意,压低声音道:
“红缨,你还记得我们去长春宫前阿枣说的话吗?”
提起这事红缨立刻点头,当然记得,石南溪见此继续道:
“今日那位柳老的话你也听到了,看来阿枣的话是真的,但有些事还需要验证,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红缨闻言立刻接话:
“奴婢这条命都是二格格救的,发誓唯二格格命令是从,您尽管说,赴汤蹈火,奴婢在所不辞。”
石南溪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看着红缨道:
“红缨这般好,我可舍不得让你赴汤蹈火。”
“二格格!”
红缨眼睛红了,除了额娘,从来没有人有二格格对她这般好,心中更加坚定报答二格格。
石南溪看在眼底,没有趁势许诺什么美好愿景,虚话哪有实际重要,以后只要红缨不变,她必定不负。
招招手,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红缨听完点头,主仆二人这才进了储秀宫。
一回去就看到石溶月已经回来了,不过可能心情不好,此刻趴在榻上,看到石南溪这般狼狈回来也没有过问一句,反而转过身背对着她。
石南溪现在冷的快结成冰了,也没心情应付她,赶紧吩咐红缨叫人抬水,等在净房泡了个热水澡,这才觉得活过来,只是……她冷静的摸了摸额头。
果然发烧了,四肢变得乏力,人也开始晕眩,但比想象中的高热昏迷好了很多。
趁着太医还没到,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视线转向架子上康熙的手帕和梁九功的披风,她穿好衣裳,先把康熙的手帕洗干净,随后晾在专门放文胸的地方。
因为石溶月将文胸当作杀手锏,不许紫霞和红缨到这里来,又为了方便还单独放了一个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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