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并没有躲,沈幼凝不敢再动,她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恨自己不是个透明的。
赵玉堂抹了把眼,似乎冷静了不少。眼下她还待在沈幼凝房里,跟前这两人也需要她解决,她来不及伤感。
小鱼既然杀不得,那就稍后处理。
但沈幼凝……
她把目光看向了地上的人,眼里染上了杀意。
小鱼是懂她的,见了这眼神便起了身,走到了沈幼凝身后,“小姐,需要解决她吗?”
沈幼凝被他这话吓得抖了三抖,不过在看清赵玉堂的脸时,她已经做好被灭口的准备了。
万幸的是幼宜被她劝回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她抬头迎上了赵玉堂的目光,既然她都打算杀自己灭口了,她也不用卑躬屈膝地看她了,她也想像春兰一样,自信自爱一次。
赵玉堂瞧她抬了头,心中的愤怒便多了几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幼凝摇头:“奴婢的命不值钱,王妃自然是想杀便杀了。”
她不再怕她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力度,这让赵玉堂愣了愣,“你……”
仰着头的一脸无畏的模样让她觉得很是陌生,又有些心惊,仿佛这才是沈幼凝本来的面目。
侍卫小鱼见赵玉堂没有反对,举起手刀就想向沈幼凝劈去,后者感觉到了头顶的风,有些不甘心:“等等。”
赵玉堂见不得她如此视死如归的模样,听了这话还以为她是要求饶,忙欣喜地拦下了小鱼:“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沈幼凝跪着挪近了一些:“奴婢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死也是应该的,但幼宜……我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求王妃看在奴婢这段时间如此听话的份上,许我妹妹做一个粗使丫鬟,将她丢去外院也可以,求王妃给她一条活路。”
说着还磕头拜了拜。
赵玉堂皱眉起来,她竟不是为自己请命的。
如此有情有义的人直接杀了倒的确是有些可惜。
“这件事……可是你与春香合谋为之的?”在进芙蓉堂之前,她就主动寻过沈幼凝一次,她若是个聪明的也该想到自己之后会带药来寻她。
若是她想到这些再与春香里应外合,一个报自己不管不顾之仇,一个报被赶去外院之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水是沈幼凝倒给她的。
她早已看清,在这样的地方,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春香害过她也不代表她们不会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合作。
栽了如此大一个跟头,赵玉堂不得不多想,不得不怀疑。
沈幼凝却被她这话问得愣住了,她说什么?春香?
她满脸诧异,“跟春香有什么关系?”
脸上的表情真切得很,半点不像装的。
赵玉堂眯着眼打量了她许久,久到沈幼凝心慌起来,“王妃可否让奴婢死得更清楚一点,这件事与春香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已经被赶去外院了吗?”
赵玉堂还是不语。
倒是侍卫小鱼生怕沈幼凝误会了般说道:“王妃被人下药了。”
她不是有意的,她是被人下了药才会缠着他,是他下流,趁人之危而已。
这话说得沈幼凝更加诧异了,“这么说……是抓住下药之人了?”
她又想起了香兰说小厨房有动静的话来,沈幼凝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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