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暴打一顿之后,江淮景还嫌恶心,又抬腿踹向了宋元的胯间,“这玩意儿怎么长得这么恶心,踹断了得了。”
他根本不给宋元说话的机会,一脚接一脚。
直到地上的人捂着裆部说不出话,哼不出声音。
江淮景这才满意,扭头欲安慰沈幼宜。
这么半天也没见她出声?
沈幼宜背对着他,怀里抱着已经僵硬的何赛花,想起她说过的话,江淮景也叹了口气,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往前看才行。
他蹲在了沈幼宜跟前:“姑娘,咱们走吧?”
宋元在这里可养了不少高手,拖下去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脱身。
沈幼宜紧紧地抱着何赛花,缩着肩抖得厉害。
江淮景顿了顿,虽没有看清她的脸,但莫名又觉得有些熟悉。他叹了口气,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然后披在了沈幼宜身上,地上的人吓得不轻。
他柔声安慰:“没事了,哥哥替你将坏人收拾了。”
犹记得上次见他,他也是如此温柔安慰的。
沈幼宜缩着肩,更怕被他认出来。
偏偏江淮景还歪着头来看她,“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幼宜还是不说话。
他有点无奈,吓唬道:“你不回答,哥哥可就走了哦,本来也是我一个人游玩至此的,要是被这院里的侍卫发现了,我可打不过。”
一听这话,沈幼宜终是伸手来抓住了他:“带她一起走,好不好?”
她出声后,他又觉得这声音也有些耳熟,难不成是他什么时候招惹过的一员?
“姑娘我们认识吗?”
沈幼宜不会说谎:“在……定南王府……”
她这么一说,江淮景也想起了,“你是容阙那宠妾的妹妹?”
沈幼宜咬着下唇,心里难受得紧,他还记得她,可惜偏偏是如此不堪的重逢。
“别怕,哥哥带你离开这儿。”说着他拦腰欲抱她,但沈幼宜抱着何赛花,他没那么大的力气,“要不我抱她,你走路好不好?”
沈幼宜点头,婶子是为她而死的,她不能不管她,既然这里已经困了婶子一生,她一定要带她出去。
与此同时,沈幼凝已经跟着容阙入了赵玉堂的院子,那屋的人又睡下了,还得磨蹭半天等她穿衣起来。
躲在暗处的侍卫小鱼捏紧了拳头,容阙半夜三更来这里做甚?
好不容易等到赵玉堂收拾规整过来,容阙都已喝完一整杯的茶水了,沈幼凝和香兰就站在他身后。
赵玉堂勾嘴角笑了笑,她没有梳头也没有妆点,整个人反而显得亲善了不少。
但这屋里的人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
“王爷这是……第二次入妾身的院子吧?上一次似乎是成亲那一日?”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看了一眼沈幼凝,见她皱眉难受,赵玉堂又觉满意。
容阙掐着佛珠,心如止水,“本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王妃也应该清楚了吧?”
赵玉堂笑了笑,又伸手将耳畔的发撩到了耳后,“不愧是王爷的宠妾啊,竟能请得王爷来我这院子,沈幼凝,你可真是好样的。”
这话说得威胁味儿十足。
沈幼凝抬着头,她是身份低微,但她也有自己的逆鳞,赵玉堂拿沈幼宜威胁也她也罢了,她万不该动幼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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