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真是太可笑。
容阙不是蠢货,他明明察觉到了,但他不会承认。
她忽然又有些同情沈幼凝,她与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笑得渗人,容阙皱眉打断了她:“别笑了。”
赵玉堂这才敛了笑意:“好,妾身不笑了,既然王爷都知道了,妾身也没有必要灭沈幼凝的口了,日后她做什么妾身都不会管了,王爷这样可以放心了吗?”
容阙也的确不会将她怎样,毕竟他还需要一个定南王妃安母亲的心,他也……需要补偿赵玉堂。
只是他不能允许定南王府再发生这样的事。
得了赵玉堂的承诺后,他长叹了一口气,似是愧疚道:“你其实可以信任我。”
赵玉堂将脸扭到了一旁,她谁都不会信!包括他!
容阙走后,秋香与夏鸣颤颤巍巍进屋收拾东西,赵玉堂看了夏鸣一眼,想起她对容阙谄媚的眼神,怒从心中起,又抓起桌上的茶杯砸了过来。
吓得夏鸣尖叫了一声,急忙跪了下去,“王妃息怒!”
旁边的秋香早已见怪不怪,她慢悠悠地跪了下去。
赵玉堂气急败坏:“秋香出去!”
秋香悄悄松了口气,挺好,以后就不是她一个人来承受赵玉堂的喜怒无常了。
夏鸣哀求地看她,秋香可没忘记她刚回来时趾高气昂的模样。
走的时候,她还合上了房门。
屋里随后传来了夏鸣的惨叫声。
秋香漠不关心地做起了自己的事儿。
夜里她得了空去看了一下沈幼凝,得知崔嬷嬷被送去外院,又知道了容阙找过赵玉堂后,沈幼凝虽然觉得有些诧异,倒也没有多大的情绪。
秋香看得入迷,“我觉得你最近似乎长大了,性子也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沈幼凝看着她笑笑:“人是会变的。”
“是的,你看王妃,现在就像疯子一样,夏鸣被她打得可惨了。”
闻言沈幼凝又有些担心:“那你……”
“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不管怎么说王爷为你出头了,以后王妃应该不会为难你了,还有那个讨厌的崔嬷嬷也走啦,日子可以清闲一点了。”
其实也没有。
香兰接替崔嬷嬷的位置,早上提着食盒来取东西时,香兰还有些迷茫,直到老夫人倒出来洗脸,她这才反应过来沈幼宜非要将食盒拿进房间是为什么了。
香兰留在老夫人身边后,照顾容阙的重任就全落了沈幼凝身上,虽然香兰不会像崔嬷嬷一样逼着她去诱惑容阙,但香兰喜欢乱点鸳鸯谱,有事儿没事儿就给她带来希望。
沈幼凝总是在迷茫和幻想中徘徊不定。
她把千家诗也背完了,容阙就开始给她看更深奥一些的书。
一开始她觉得十分的吃力,理解起来也困难,容阙在翻译经文,她又不好意思去打扰,留着问香兰就更不可能,香兰连千家诗都看得十分困难。
再深奥一些的,字她都认不全了,沈幼凝又只好好厚着脸皮去问容阙。
他如今倒是比之前耐心了许多。只是不太敢看她,偶尔对上了视线也飞快移开了。
他这样她便总是忍不住要过多幻想。
于是在某日的夜里,她故意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指。
容阙愣了一下,只觉得她的手烫得很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他想抽手,她却拽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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