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看得满心感叹,点心而已,不至于。
他叹气着移开了目光,结果又撞上沈幼宜扭头过来看他。
江淮景:“……”
他还能解释吗?
沈幼宜抿着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再也没扭过头了。
他果然很好,对谁都好!
沈幼凝也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扭头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这位姐姐换衣服的地方还没到吗?”
喜鹊也觉得头疼,她本意是带沈幼凝到黎长明跟前的,但跟着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个江淮景,她那里还敢,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知应该去什么地方换衣服。
绕了一圈后,沈幼凝都忍不住打起了喷嚏。
江淮景皱起眉头走了过来,“你是皇后宫里的人吧?找不到换衣服的地方,还是你有别的企图?你就不怕我状告到皇后宫里吗?”
喜鹊浑身一僵,脑子被他这么一激倒是有了主意:“我想到了,跟我过来吧。”
江淮景这才得以地偏头去看沈幼宜,试图得到她往日的惊喜和夸赞,结果她看都不带看他的,这让江淮景有些郁闷。
身边跟了这么多人,喜鹊也没有办法再使坏了,只能将那侍女与沈幼凝带入房里,又取了两套宫女的衣服来给她们换上。
落水的二人此时都有些冻僵了,沈幼宜帮着沈幼凝换着衣服,喜鹊只好去帮那侍女了,毕竟也是她将人推进荷塘的。
她这边帮着侍女脱衣服,眼睛却还在往沈幼凝身上看,毕竟她那身材就是女子瞧了也羡慕嫉妒得很。
沈幼凝被她瞧得很是不好意思,于是背过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背身后,喜鹊这才看清了她后腰处的胎记。
那替侍女脱着衣服的手就僵住了,侍女着急地催了她一声,喜鹊便松开她走到了沈幼凝跟前,此时的沈幼凝才刚刚换完胸衣,喜鹊突然绕过来也将她吓了一跳,急忙要躲。
杜鹃却掐住了她的腰。
沈幼宜也急了,“你做什么?!”
杜鹃将手按上沈幼凝的后腰搓了搓,不会掉,是胎记没错,她指间颤抖,激动地问道:“你这胎记是天生的吗?”
沈幼宜没好气:“胎记自然是打娘胎里便带的,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杜鹃激动得结巴起来:“就……就是觉得一个梅花形状的胎记挺好看的,挺稀奇的……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请不要误会。”
怕她们以为她是那种人,她解释得尤其艰难。
姐妹二人自小便一起沐浴,那胎记沈幼宜见得多了,便不觉得稀奇了,旁边的侍女听了这话也想凑来看,却又被杜鹃推了过去,“行了,换你的衣服吧。”
说完她扭头又打量上了沈幼凝的脸,那表情显得有些诡异。
姐妹俩不敢追问,只是匆忙穿上了衣服。
换上干爽的衣物后,沈幼凝也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沈幼宜笑了笑,旁边的侍女也跟着笑了笑,仿佛刚刚抢东西的不是她一样。
触及到她的笑脸,沈幼宜又冷了脸,若不是她,他姐姐才不会受这份罪呢。
还有那放在屏风上的,江淮景的衣服,更是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
随后她也觉得惊讶,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她是不是有点儿太关注这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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