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笑眯眯地看身边人:“还是你好啊,替公子宽衣,你家王爷也不管的,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将你送给我了。”
这话说得沈幼凝心里咯噔了一下,江淮景不会是来要人的吧?
容阙自然也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了,“你想要她?”
“我那院里的侍女太少,冷清得很,不知定南王可否割爱呢?”
容阙又看了一眼沈幼凝,他倒是没有意见,难得江淮景喜欢一个侍女,送与他也无妨。
江淮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我也知她们是姐妹情深,不如这样吧,你将这两个丫头一起送给我,明日我就替你觅几个更挺好的侍女送来?”
容阙的眼神冷得像寒冬:“你倒是贪心。”
“我这不是贪心,是坦诚,我喜欢沈幼宜,想将她纳入我的院子,又怕她孤单所以请她姐姐作陪有问题吗?”
一语落,满堂惊愕。
尤其是沈幼宜。
公子说……喜欢她?
她还没回神过来,江淮景便又拉起了她的手,他没有对她说话,却用动作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沈幼凝却急了,“江公子,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
江淮景神色凝重,“你瞧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可是……可是幼宜她……”
“你们似乎没有卖身给定南王府吧,既不是奴籍,幼宜跟着我又有何不可呢?”
话是这么说,但门不当户不对的,幼宜又能得到什么样的身份呢。
沈幼凝伸手想去沈幼宜拽过去,江淮景却霸道地将人往自己身后拽了一下。
“那请问江公子是打算以什么身份将幼宜留下呢,侍妾吗?”既然涉及到沈幼宜终身大事,她也必须强硬一次了,她将自己放到尘埃里,原就为了让沈幼宜能过得平安顺遂的。
若是到最后,沈幼宜也只能与她一样,就算是个良妾,她也绝对不同意的。
更何况,江淮景流连花丛,原就不是个良配,做为恩人,她可以感激他为他做牛做马。但以身相许不行。
江淮景看她握紧双拳满脸严肃,神情也同样凝重,“自然是以正妻之名。”
闻言沈幼凝那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但他能将这话说出口,她就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了。
沈幼宜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公子说……要娶她做正妻?
这种事,即便在梦里也是不敢想的。
那被他握着的手也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些。
江淮景依旧没有松开她。
方丈上次说命数到了后不久,他母亲就病故了,而今他又一次说了这话,他便不想再等了。
容阙虽然诧异,但也觉得这是江淮景能做出来的事,只是提醒他:“你父亲不会同意的。”
整个江家都巴望着他能够与他父亲一样,迎娶京中贵女,扩大姻亲关系。
沈幼宜这身份,做个良妾自是没有问题的,但正妻……未免儿戏了。
听了这话的江淮景却冷了眼:“我不需要他同意。”
“聘为妻奔为妾,你难不成还要带她私奔?”
自然是不能私奔的。
江淮景冷着脸,又偏头去看沈幼宜,她亦是眉头紧锁。
虽然她也希望能够嫁给他,可一想到那水蛭一般的生父,她又觉得心头闷得慌,若是被父亲知道此事,恐怕会给江公子带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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