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堂失魂落魄,在外转了很久,她想打掉这个孩子,可一想到自己将来不能再有孩子时又犹豫了。
她神情恍惚在街上闲游着。一个幼童便疯跑着撞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了肚子。
而后才警觉,自己……竟还想保护他。
幼童的父亲追了过来,满脸歉意:“对不住对不住,快道歉。”
幼童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好了吗?我还急着去见娘亲呢。”
听到他这么是说,赵玉堂心头一软。
娘亲……
她有孩子了。
她也可以做娘亲了。
男人拉着幼童跑远了,留下她还捂着肚子站在原地。
她这一生或许只有这一次当母亲的机会,她不能亲手将他杀死。
不管他的父亲是谁,那都是她的孩子。
赵玉堂定下心来,又折返回医馆问那老大夫拿了保胎药,老大夫十分欣慰:“可要好生照料着啊。”
赵玉堂没有多言,左右她带着面纱,对方也不会知道她是谁。
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才回的定南王府,因为拿着令牌,侍卫没有过多盘查,但却在回房的路上撞上了茯苓。
拧着扫帚的茯苓歪着头看她。
就是这个侍女吧,早上行为奇怪的那个?
赵玉堂心头一颤,她虽不知茯苓的来历,但那日的画面历历在目,这个侍女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她左右看着想找别的地方离开。
茯苓却速度极快地挡在了她跟前。
赵玉堂自然不是茯苓的对手,她还不敢发出声音。
茯苓却愈发好奇,“你是哪个院子的?为何遮遮掩掩不敢见人?”
赵玉堂与茯苓拢共就见过那么一次,茯苓也无法确认她的身份,她不敢视人,茯苓便非要摘下她的面具看清楚。
眼看她举手要来摘面纱,赵玉堂急忙往后一躲,但她哪里是茯苓的对手,往后一脚踩空便被绊倒在了地上。
眼看她的手就要伸过来摘面纱,赵玉堂急忙抬手去捂自己的脸,就在此时,一柄带鞘的长剑伸来拦住了茯苓的手。
她抬眼看去便瞧见了挡在跟前的小鱼。
正好,那日她忙着去寻沈幼凝没能与他打尽兴,茯苓调转目标直逼小鱼。
赵玉堂心跳得飞快,小鱼也有意将茯苓往远处带,她得了机会急忙爬起身来极速往自己院里去。
茯苓与小鱼打得正酣,余光瞥到巡逻的侍卫走来,二人又默契地抽手离去。
路过方才茯苓为难赵玉堂的地方,小鱼又弯腰从地上捡了个东西。
赵玉堂立马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等待着秋香将晚膳送来。
布膳时秋香古怪地看了她两眼,赵玉堂皱了眉,秋香又赶忙将头低了下去,半句话都不敢说。
她用膳时,小鱼便回来了,不声不响地站在院子里候着。
赵玉堂虽然对他今晚没有去清院的行为感到诧异,但也没多问。
待她用完晚膳,秋香退下,小鱼这才进了屋。
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赵玉堂被他看得烦躁:“你瞧我作甚?”
他伸手摊开来,手心里躺着的是一枚耳坠。
赵玉堂急忙伸手去捂了自己的耳朵,这才明白秋香为何要那样看她了,原来是少了一只耳坠。
她气急败坏地取下另一只耳坠砸过去,小鱼也不躲,只是默默将耳坠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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