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也想起来,但膝盖实在太疼了。
她抬头期期艾艾地看了过去,那放在他腿上的手也迟迟没有收回去。
容阙看出了她的意思,伸手捏着她的胳膊将人拽了起来。
沈幼凝疼得抽了口冷气。
她疼,他也皱了眉。
他起身将她放置在了桌前椅上。
“擦药了吗?”
“擦过了。”感觉裙子的布料和膝盖粘在了一起,她想将裙子撩起来检查看看,但又怕容阙觉得她这样勾引的意图太明显。她什么都没做就被丢出去了。
容阙沉着脸看她,半晌才开了口:“我看看。”
“什么?”
“膝盖。”
左右也是因他罚跪而起。
而且她也并未做错什么,夏鸣之事他事后也派人在那荒院调查过。
地上还有她被削弱的发丝,以及被打碎的餐盘。
种种迹象表明,是夏鸣欲先动手,但她究竟是被茯苓所救还是自救成功就不好说了。
沈幼凝在他愣神的时间里拉起了裙摆和里裤。
青绿色的衣裙下是一双修长纤细的腿。
她将衣裙撩到了大腿位置,白花花地晃了他的眼。
容阙呼吸一窒:“不用拉这么高。”
沈幼凝只好哦了一声,摆的是人畜无害的面容。
容阙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不可能不知道衣裙拉到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
他紧抿双唇,又搬来凳子让她将腿放了上去,膝盖处仍是淤青一片。
疼倒是真的。
容阙从抽屉里取了药膏出来。
他递到跟前:“自己擦。”
什么顶顶好用的膏药,擦了还是这样。
沈幼凝接过膏药,弯腰想擦,她从不质疑容阙给的东西。只是,这等好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她皱眉做出为难的模样,“之前都是茯苓姐姐帮奴婢的,奴婢……弯腰去擦会扯到伤处。”
也不算说谎,只是夸大而已。
容阙沉了眼,想到茯苓替她擦药的模样,又生了一丝怒意。
他伸手将药膏接了过去。而后又搬了张凳子到她身边。
他落座下来,将紫檀手串戴在了腕上。
沈幼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用自己做的手串了,大约是……拿不出手吧。
她心里略生酸涩,呛得眼也红了些。容阙抬头看了她一眼,还以为是疼得红了眼。
“你若听话,便不会吃这苦了。”
她还不够听话吗?是夏鸣不肯放过她。
原来也是她错了。
她咬着唇委屈得很,容阙已经取了药膏替她上药了。
顾忌着她会疼,他下手及轻,像抚摸着某种易碎品。
沈幼凝却觉得有些痒,她缩了缩腿,想躲。
容阙也急,连忙伸手来按在她腿上,肌肤相触,二人心里都生了一样的情绪。
沈幼凝不敢再动,容阙上药的动作却急了些,像是在完成某种及不喜欢的任务。
沈幼凝抽了一口气,轻声叹息:“……轻……轻一点。”
容阙浑身僵住:“不要用这种声音说话。”
像在勾引他一样。
她眨着眼,说那话是真的疼了而已,“奴婢……没说什么呀。”
还说没有,故意这样掐着嗓子说着暧昧的话,不是勾引是什么。
他收了膏药偏头看去,沈幼凝被他瞧得心虚,瑟缩着将手撑在了椅子上,两条胳膊将宽大的主腰挤开了些,胸前的沟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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