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
容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回神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宫门口了。
马夫却还在等他,见他一人出来,又探头往他身后看去:“不等沈姑娘了?”
沈姑娘。
蓁蓁。
到底哪个才是她呢?
他摇摇头,径直上了马车。
叶如嫣失一女的事容阙是知道的,当时他年纪也不大,只是在听说那件事后,而今的皇帝登基,叶如嫣成了皇后,其实她今日说的话漏洞百出。
想必当初为了得到那帝后的位置,他二人是真的遗弃了这个小女儿。
若沈幼凝真是叶如嫣的孩子也好。
定南王府的侍女如何能与永国嫡公主的身份比。
回到定南王府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沈幼宜与春香不放心,还守在王府大门口,直到马车逼近,她二人才急忙跑了过去,只是等了半晌也只等到了容阙而已。
沈幼宜满脸失望,“王爷,奴婢姐姐呢?”
容阙皱眉,姐姐?
“她是你姐姐吗?”
这话问得沈幼宜莫名其妙,“她自然是奴婢姐姐呀,王爷这事=是怎么了,不是与奴婢姐姐一道入宫去了吗?可现在……王爷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容阙满脸疲惫地进了门:“无事,皇后找她说些话而已。”
宫里没有放消息他也不想吓到他们。
沈幼宜虽还不放心,但看着容阙的脸色也不敢多问,香兰也在旁边拽她,等容阙走远,她才低声道:“王爷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想必你姐姐应是没事的,兴许是皇后娘娘喜欢她,把她招去当宫女啦,当宫女怎么也比当侍女强吧。”
宫女自然是比侍女强的,但不知为何沈幼宜觉得自己的眼皮跳得厉害。
江淮景见香兰陪着她,便也不再耽搁拉着容阙便进了清院。
他的伤虽不打紧,但毕竟也是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呢。
容阙倒是用外杉遮了个严实,也不叫人知道他受伤了。
若是他的话,定是要将那伤疤往沈幼凝跟前多晃几次,好叫她记住自己为她受的苦。
容阙也配合得很,任由他割开衣服上了药。
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沈幼凝,她也是受了伤的。
不过,她既是皇后的女儿,想必也不缺人照顾的。
宫里边,围在沈幼凝身边的女医就两个。
包扎时她吸了口气,叶如嫣便踹了那女医一脚,吓得沈幼凝再不敢开口,她自己忍一忍没什么,万不可连累旁人。
叶如嫣看她忍得辛苦,又心疼地搂了她的肩膀:“疼就喊出来,不必如此忍耐,这里没有人在给你脸色看了。”
光是听着茯苓的汇报,她都气得恨不得抄了定南王府。
她金尊玉贵的女儿竟被他们当侍女使唤,尤其是那个叫夏鸣的贱人,凭她也敢伤她的女儿,赐白绫都是便宜她的了。
包好伤口,叶如嫣又怕她饿着了,赶忙叫御膳房端了膳食过来,“蓁蓁,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母后还有好多话想同你说呢。”
想起上次入宫时的战战兢兢,沈幼凝又觉得唏已,更何况而今的一切都显得太不真实了,她诚惶诚恐:“多谢皇后娘娘,奴婢……”
她话还没说话叶如嫣便温柔地打断了她:“蓁蓁,不是皇后娘娘是母后,也不是奴婢,是本宫,你放心,母后一定会让你你父皇好好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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