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走后,沈幼宜果真将定南王府发生的事儿转述过来了。
听到她说秋香险些受辱,容老夫人病倒,沈幼凝的心也提了起来。
犹记得秋香说过,倘若有朝一日她需要侍女,定要将她要过去,而今她进宫了,却迟迟没有册封,这个时候也不好将秋香要过来。
她想了想,进屋拿了纸笔,秋香识得几个字,她也尽量也写得简单点,让她等着自己,她会想办法将她带入宫中。
她写信的时候,茯苓就在旁边,沈幼凝也没有躲她。
茯苓便看了一眼。
她倒还记得秋香,“殿下是想将秋香要过来?”
沈幼凝执笔的手便顿了一下,“茯苓姐姐有办法吗?”
“要是可以要,不过秋香是卖身给定南王府的,怕是需要定南王府拿卖身契,就是不知这卖身契是放在谁手里的。”
容阙不管事,容老夫人身体不好,这些事自是赵玉堂在管,沈幼凝叹气。
赵玉堂必然是不会放人。
“我能去一趟定南王府吗?”
茯苓皱眉:“怕是不行。”
她也跟着皱眉起来。
“不过殿下可以给香兰姑娘写一封信,等到皇后为殿下举办认亲大典时,让秋香随定南王入宫,倒时皇后娘娘再趁机留下秋香便可了。”
听到容阙还能入宫,沈幼凝又觉被噎了一下,只是当着茯苓的面她不敢说出来:“那就照茯苓姐姐说的办吧,也麻烦茯苓姐姐替我将这些东西送给老夫人。”
说着将准备好的盒子推了过来,那都是皇后这几日送给的,似是为了补偿这些年的亏欠,皇后每天都再变着法送东西,沈幼凝就这么大个人,哪里用得过来。
她随意挑了几件,借着探望容老夫人的由头将消息递给香兰。
香兰有容阙和老夫人护着,自是不用她操心的。
茯苓抱着箱子犹豫:“殿下为何要对容老夫人这般好,毕竟是她将你带入王府的。”
“不是对她好……是得借此给香兰姐姐送信。”
“殿下若是要送信,茯苓可潜入王府,好办得很。”她身手还不错,又在西岐得了高人指点,潜个定南王府不是问题。
她说了这话,沈幼凝却又愣了一下,“可是这样……”
茯苓怀疑:“殿下莫不是还放不下定南王?”
沈幼凝心虚至极:“不是的,我也没有让你去打听定南王的消息,只是送老夫人一些礼罢了,毕竟没有她招我入,皇后娘娘也不能发现我身上的胎记,于情于理我应该看望的。”
虽说得有理有据,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茯苓以皇后的名义去了一趟定南王府。
香兰见到她也觉得心情复杂。
茯苓将沈幼凝送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我家小殿下送给老夫人的心意。”
她说小殿下,容老夫人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沈幼凝:“她……你家小殿下,还好吗?”
当初派茯苓入府她就觉得奇怪了,只是当时还以为是皇后不放心容阙,派人来盯着,原来她是为着沈幼凝而来的。
茯苓笑了笑:“自是好的,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从前吃了些苦,而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容老夫人点点头,“那便多谢小殿下了。”
从容老夫人房里出来前,茯苓还给香兰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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