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看到赵玉堂的脸色,心里也有底了,他三步并两步想把赵玉堂的脉,却被小鱼拔刀挡在了跟前。
容阙掐了佛珠弹了过来,小鱼手急眼快地举剑挡住了佛珠的攻击。
他出剑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江淮景没来得及躲,那举在半空的手指还被剑气划出了血口。
容阙看了一眼,第二颗佛珠便弹了过来。
小鱼就着剑挡下不说,还伸手拽住了赵玉堂的手腕。
他想带她离开这里。
赵玉堂却呵斥道:“你做什么!放肆!”
小鱼浑身一僵,拿剑的手便垂了下去。
赵玉堂掉头看想容阙:“既然王爷已经发现了,妾也不再隐瞒了,妾嫁入王府两年有余,而今有孕也是理所应当的。”
江淮景都被她这话气笑了,“你自己能不能有孕你心里没数吗?”
赵玉堂掉头看了他一眼:“江公子既是医者,就应好好治治王爷这不近女色的毛病,而不是怪罪到我的头上。”
这话说得江淮景握紧了拳头,“这意思是,你与旁人珠胎暗结还是王爷的问题了?”
赵玉堂轻哼了一声,她嫁入定南王府时就已做好献身给容阙的准备,结果他却连她的面都不肯见,她岂能无怨。
小鱼又将剑举了起来,一副誓死保护赵玉堂的模样。
江淮景也看出来:“你这奸夫不会就是旁边的人吧?你还真是不挑呢。”
到底是在风月场所呆久了,说起气人话来,那也是一套套的。
赵玉堂气笑了,“江公子连侍女都不放过,也是不遑多让呢,最可怜的便是那侍女了,本以为还与你能有好日过,却没想到落得个香消玉殒呢。”
既然要相互伤害,那也别怪她话说得难听。
沉默半晌的容阙却开口了:“王妃莫不是忘了,那侍女如今已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了,王妃是想对陛下不敬吗?”
赵玉堂的脸被吓得惨白,“妾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是江公子不问缘由便辱妾,王爷即便是与江公子交好也不能纵得他口无遮拦。”
“那你倒是说个缘由出来。”
此事,赵玉堂原也是替沈幼凝承受无妄之灾,如今她大仇未报,自是不能轻易离开定南王府的,更何况……是与这个无足轻重的侍卫离开。
“王爷可还记得春香?那贱婢对安乐公主心怀怨恨,溜入后院,又在安乐公主的茶杯里下了药,妾是被她所害,请王爷明鉴。”
拉出沈幼凝后,容阙的脑子就没有那么清明了。
他一时说不出话。
江淮景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思路清晰:“既是给安乐公主下药,那茶又怎会被王妃喝去?”
赵玉堂跪下身来,“妾当时逼着安乐公主替王爷破戒,因此去过芙蓉堂,便是那一次,就中了那贱婢的陷害。妾之举虽不妥,但现在想来却是庆幸至极,若那茶是公主喝下,如今怕是整个定南王府都会被那贱婢所害。”
可她似乎忘了,那其中几次三番想要杀死沈幼凝的原本就是她。
容阙拦了一下,他听出来了,她不是在邀功,是在拿沈幼凝的名节做威胁,“既然如此,本王还你自由。”
赵玉堂愣了一下,他这话是要休妻?
休妻自是不行的,别说她的仇还没有报,她身怀有孕,若是被休,那孩子也是孽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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