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虽不是爱计较的,但这位皇后娘娘向来是最重礼仪,香兰不敢造次。
叶如嫣知道她在想什么。倒是没有生气,毕竟而今能让她的蓁蓁开心的人不多了,“既是在宫外,便不必拘着了。”
香兰这才敢去拉沈幼凝的手。
叶如嫣在前领路,二人便在后面说着悄悄话,香兰是个话多的,拉着沈幼凝说着王府的事儿,从赵玉堂到容阙,沈幼凝听得认真,又偷偷去看叶如嫣的脸色。
见她有驻足的迹象,又连忙按住了香兰的手臂,冲她摇头。
香兰登时明白过来,叶如嫣是不想听见容阙的名字。
她伸手捂了嘴又调皮地看了沈幼凝一眼。
成华寺不比落云寺高,入成华寺倒是不累人。
因为是国寺,成华寺早早便得了消息,将不相干的人赶出去了。
全寺上下,戒备深严。
叶如嫣早前便替沈幼宜做了往生牌,入了成华寺,第一要做的便是去看了沈幼宜。
她伸手抚在牌位上,红了眼,又扯了帕子来擦了擦眼角。
沈幼凝也看得难受,又拿了香烛祭拜。
之后叶如嫣便领着她去见了主持。
成华寺的主持师父,说起来其实是先帝的同胞弟弟,按理,沈幼凝应称其为祖父的,可看着主持比谢恒还年轻的脸她又有些叫不住出口。
叶如嫣倒是洒脱:“皇叔。”
戒元大师双手合十:“施主多礼,贫僧既已出家,还请施主称贫僧戒元。”
“戒元大师,这是蓁蓁。”
戒元大师抬头看了一眼沈幼凝,眼里的神色古怪,“公主可有烦心事?”
沈幼凝被他问住了,她心里的烦心事自是不可说的。
“多谢大师,没有。”
叶如嫣便让茯苓等人将沈幼凝带出去了,她与戒元大师站在院里有些话要说。
沈幼凝也正想借这机会向香兰打听容阙的近况。
她走得慢一些,耳朵也好使了些。
转身的瞬间还听见叶如嫣说三个字:“四皇子……”
沈幼凝迟疑了一下,又加速走了出去,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她领着香兰等人去了广场,沈幼凝又忌惮着茯苓,于是将香兰往旁边带了些。
“我与香兰姐姐有些贴己话要讲,你们在这里等我吧。”
香兰不放心:“这是……这是在宫外……”
“这四周还有这么多的禁卫军呢,不会有事的。”
茯苓也猜到她想问什么了,关于容阙的事她还是不愿去凑热闹了,不然皇后问起来她不说也不好。
她留下,秋香自然不会跟去,虽然她也想打听小鱼的情况,但香兰与赵玉堂不对付,想必是不会关心的。
沈幼凝拉着香兰往禁卫军的方向多走了两步,确定茯苓听不见以后她才开口:“香兰姐姐,老夫人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好了?”
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香兰按下了她惴惴不安的手:“你想问的是王爷吧?”
被抓个正着的沈幼凝皱眉,她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明显,但无奈,她迫不及待了,“听江公子说……王妃……”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香兰可能并不知赵玉堂的情况,而且不知对香兰来说,反是好事。
她改了口:“王妃与王爷发生了矛盾,王爷……可还好?”
香兰不以为意,容阙能有什么不好的,他原也不在乎赵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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