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并非热爱做媒婆,只是,一个是自己的挚友,一个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姐姐,他不想看到他们彼此折磨。
而今沈幼凝既然说她决定放弃了,他觉得这样也挺好。
现在的她是永国的嫡公主,日后京中青年才俊皆可任他挑选。
放弃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
他了然地点头:“下臣明白了,希望公主早日……”
沈幼凝预感到了他接下来的话,又轻轻地摇头,江淮景了然:“祝公主早日得偿所愿。”
茯苓果真将这话传到了叶如嫣耳朵里。
茯苓没听出来的意思,叶如嫣却听出来了。
看来,这一摔,他们已经做出决定了,既然如此她也不能小气了。
翌日,叶如嫣便给定南王府送去了谢礼。
手笔比之前大气了许多,送礼的人还是茯苓。
她还带来了叶如嫣的话:“娘娘宅心仁厚,感谢老夫人之前对公主的照拂,也感谢王爷的以命相护,永国有定南王实乃永国之福。”
容老夫人谢了恩,也收了礼,香兰开心地拿出布匹在老夫人身上比划着,考虑着应该做什么样的新衣。
容老夫人笑着推开了她的手,心里却有了思量,皇后之前原本还一直怨恨着定南王府,接走沈幼凝也没有递来任何的消息,如今看来的,她恐怕的看开了。
她会看开自然是因为公主给了她确切的信息。
沈幼凝与容阙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样也好。
之前因为夏鸣的关系她屏退了王府的其他的侍女,如今也该寻人来替代沈幼凝的位置了。
从茯苓那里知道容阙的腿受了伤,容老夫人夜里便去了清院。
这是自容阙搬入清院以来,她第一次进入这院子。
容阙甚至怀疑是香兰认出来戒元,透露给了她消息。
但容老夫人神色淡定,香兰的表情看起来也十分坦然,他耐心地听了半晌,才敢确定她不是为戒元而来的。
容阙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提。
说完皇后的懿旨,容老夫人又叹气:“公主的事了,王爷也该考虑自己的事了。”
容阙不明所以:“孩儿没事。”
“你是没事,可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母亲,王爷莫不是忘了?”
孩子……
容阙垂眸。
怕直接了当地说出他想过继旁系的话刺激到她,容阙捏着手指将话吞了回去。
容老夫人却淡定地说道:“事情总是要往前看去的,母亲再给你寻几名侍妾吧。”
容阙知道,这件事他是组织不了,三年之期只剩半年,他再稍加忍耐即可。
只是,他不希望有人再重蹈覆辙。
“不可再用雪草。”
见他只是拒绝雪草,并没推人,容老夫人心满意足:“这是自然,母亲已经知道雪草的危害了。”
容阙合上经书:“那就随母亲的意吧。”
容老夫人迫不及待地起身:“好好休息吧,此事我再与王妃商议一番。”
容阙却叫住了他:“王妃身体不适,母亲就不要打扰她了。”
赵玉堂那状态太明显了,他不希望她误会。
这话在容老夫人听来却是他在关心赵玉堂,不由得生出欢喜,“既然王妃身体不适,王爷还是多多关心吧。”
容阙点头说是。
被二人讨论着的人此时正在砸东西。
小鱼不明所以,拿着扫帚将杂碎的瓷片扫开,以免伤到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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