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很快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谢司衍回了自己的房间,侍女急忙送来了饭菜。
他拿起筷子却觉难以下咽。
容阙说尝过。
该死!他都没有尝过!
而起现在想来,又觉他说的尝过在暗指别的东西。
他后来也查过,沈幼凝的确是以侍妾的身份被养在定南王府的,他不信容阙当真能忍得住,不然那日他也不会跟着沈幼凝跳下去,更不会主动来提醒他细竹有问题。
越想越觉得生气,他抬手直接将一桌饭菜扫到了地上。
侍女战战兢兢:“王爷……”
“难吃,重做!”
侍女急急忙忙将东西收拾了起来。
有什么了不起,他也可以尝。
容阙是撑着伞一路走回去的。
下雨天行人不多,只偶尔有避雨的人。
在即将到达定南王府之时,他在一间屋檐下见到了一个青衣的女子,手里挎着一个菜篮,裙摆已经湿透。
瑟缩着躲在屋檐下,显得很焦急。
容阙无意散发爱心,奈何那女子身后却突然逼近两个男子,借着躲雨的由头往她身上挤,那女子吓得不轻,可屋檐外的雨又大,她想走又不敢,那两男子更是得寸进尺地动起手来。
女子抬头四下寻求帮助,看清她的眉眼后,容阙便掐断了手里的佛珠。
那佛珠又飞速砸到了两人身上。
二人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看清他的方向后,女子急忙弯腰感谢。
容阙却捏着节骨伞走近。
近了,那模样便更像了。
他伸手递伞过去。
女子受宠若惊,“给……给我的吗?”
他不出声也不收伞。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和发。
女子急忙就着他的手将伞推了回去。
她身上沾着一股鱼腥味。
容阙皱眉抽开了自己的手,又退出了油纸伞的保护区。
“公子,你这样会生病的。”那女子急急忙忙地叫住了他。
她的唇一张一合,容阙却想到了那抹凑到自己嘴角的嫣红。
眼前之人也有着同她相似的眉眼。
“不必,回家吧。”他转身就走,那女子又举伞急忙跟了过来。
可惜容阙步履极快,她根本追不上,直到她发现容阙停在了定南王府的门前。
门口的侍卫急忙脱了衣服要搭在她身上,容阙却又伸手拦下了。
那女子胸口噗通噗通直跳,这个人……就是定南王吗?
容阙浑身湿透地回来,容老夫人气得不轻,当即表示要将苏巍叫过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容阙知道她因香兰母亲的关系对苏巍也是格外疼爱,便没有阻止,教训只是是理由,她其实是想见苏巍了。
况且香兰也是想见他的吧。
苏巍还没来,江淮景就先来了。
容阙病了。
病了还要坚持翻译经书。
府医来了都摸不到他的脉,容老夫人只好去请江淮景了。
进了清院的江太医没好气:“我到底是给皇帝做御医,还是给你做御医的?”
容阙身手搭着一件大氅,右手还在奋笔疾书,左手已经被江淮景拽过去了。
“只是淋了些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淮景哼了一声,“又没有人限你时间去做这事儿,你非要逼着自己带病翻译是做甚?就为了图清净?”
容阙没反驳,翻译经文是他现在唯一能让自己清净下来,不去想那给人的办法了。
江淮景岂能不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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