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本王要在四皇子府上养伤。”
沈幼凝撇嘴,她看他就是故意受伤的。
谢司衍也不同意。
容阙却是铁了心要留下来,“还是说四皇子与公主希望我带伤进宫向陛下禀明此事呢?”
他一提到谢恒,沈幼凝便悄悄拽了谢司衍的衣角。
刺杀之事本就办得令人谢恒不满,如今又伤了容阙,他当然不敢让谢恒知道的,“来人!给定南王安排住所。”
“本王觉得公主这院子就挺好。”
沈幼凝咬牙,“那我就搬去四哥的院子,将这里留给定南王吧。”
容阙面无表情:“还是本王搬去四皇子的院子吧。毕竟是四皇子殿下亲手伤的人。”
“……”
江淮景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说话还能这么毒。
容阙果真搬到了四皇子的院。
因为他是皇子还未封亲王,算起来容阙的身份还比他更尊贵的些,让他住偏房又说不过去,谢司衍自觉搬到偏房去了。
容阙留下后,沈幼凝就不再去四皇子的院子,也不再去厨房了,她给宫里传了消息说想回宫,叶如嫣却还担心谢司衍身体没恢复,非要她多留几日。
她不敢将容阙的事儿说出来,毕竟是谢司衍伤的人。
她只能留在房里练字。
容阙留在四皇子府做客的消息,传到其他皇子耳里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但凡是有脑子的都不会将容阙当成一棵无足轻重的杂草,如今容阙入住四皇子府,难道是站队到四皇子派了?
五皇子是个直接的,他第二日便借着看望谢司衍的由头进门来了。
谢司衍还得担心他看出容阙受了伤,谁知容阙直接闭门不见客。
谢司禹碰了一鼻子灰又脸色不善地回去了。
他都见不得容阙人,其他人就更见不到了。
沈幼凝躲在房里练字,就是那心怎么也沉静不下来。
废纸篓都快塞满了,她又在地上把废纸捡起来铺平,宣旨可不是便宜物呢。
她铺得正认真,旁边的纸团就被人捡起了。
她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想叫。
容阙却先一过来捂了她的嘴,她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沈幼凝气急,茯苓不是一直守在院里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容阙将她拽起来按在了桌上,而后才松开她。
沈幼凝深吸一口气想叫人,他又突然压了过来,“你试试叫她们进来会看到什么?”
那手还威胁地掐在了她腰上。
沈幼凝抿唇,她怎么觉得,他现在比当活佛时更恐怖了,一双眼充满了攻击性。
看得她心跳得飞快。
她压低了声音:“我不叫,你放开我。”
容阙这才满意地拉她在椅子上坐好,他自己却靠在了桌上,昨日的衣服上沾了血,他如今穿的是谢司衍准备的新衣。
谢司衍自然不会管他喜不喜欢,只按照自己风格准备。
他穿了一件靛蓝色的圆领袍,外搭一件灰色的半袖,一改往日的风格,头发扎成了高马尾,整个人就显得少年气了些。
平心而论,他这幅打扮,沈幼凝是喜欢的,但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她把头转向书桌,“我要练字了,请王爷回去吧。”
容阙起身站到她身后,却没有走的意思,“正好,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荒废。”
沈幼凝有点生气:“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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