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还没到天牢,天牢的门口却已经等了人。
她下意识想躲开,禁卫军却拦住了他,因着谢司衍的关系,他们还不敢动她,只能随着她形成了包围圈。
人高马大的禁卫军实在过于引人注意,天牢门口的人已经朝他们走来了。
“让开。”容阙的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十足。
禁卫军让开后,沈幼凝也不得不面对他和江淮景。
容阙没有说话,江淮景却先一步凑了过来,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急:“别怕,不当公主了,我也能养你。”
容阙一把将他推开来。
对上他的视线,沈幼凝又下意识想躲。
可惜她身后都是禁卫军,她无处可躲。
她咬着唇,有点窘迫,往日重重,仿若过眼云烟。
她不再是公主,也不能再高傲地看他。
“蓁蓁……”
“我不是谢蓁,也不是公主,定南王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竟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
她是真的不怕死了。
容阙又有些心慌,她没有怕的,他却怕了。
“嫁给我,做定南王妃,他们便不能再定你的罪了。”
秋香悄悄去拽她的衣角。
做不了公主,做定南王妃也可以啊,比起待在宫里,她更愿意成为定南王妃的侍女。
沈幼凝却咬了唇:“容阙,这件事最好不是你做的!”
若是以诬陷她以达到让她低头的目的,她,绝不认输!
她错身要走。容阙却又拽住了她:“你就这么想做公主吗?”
这不是做不做公主的问题,叶如嫣气晕过了,若是皇室搞错了也就罢了,但他们说是她伪造了胎记顶替了骆青青的身份,她有没有伪造胎记,她自己不清楚吗?
此事摆明是一场阴谋。
“我就是死在天牢,也绝不做定南王妃!”
容阙那拽着她胳膊的手便松开了。
禁卫军押着她与秋香进了天牢。
他们走后,江淮景才凑上来,他眉头紧锁:“这不会真是你做的吧?前几日你不是没有回定南王府吗?”
容阙沉了脸:“我出了一趟京。”
“……所以是趁你不在有人动的手脚?”
“嗯,逼她嫁给我的方法很多,你觉得我有必要这么做吗?”
摘取月亮的方式从来不是将月亮拉入尘埃,她什么都不用做,他自己朝着她飞去。
若说是有人为得到她,而弄出这一出,那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他转身要走,江淮景又急忙跟了过去,“你去哪儿?”
“四皇子府。”
他能想到的,江淮景自然也想到了,“我觉得……那个人可能没有这个智力。”
容阙险些被绊倒。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谢司衍没有这种大智,但不是他,又是谁要这样针对蓁蓁呢?
“还是说说你离京做什么去了吧?不会是为了刺杀案吧?”
谢司衍那蠢货查了这么久,一点眉目都没有,既然他已认定谢蓁,必然是要将刺杀案查清楚的。
江淮眼露凶光,他也想知道到底谁才是杀害沈幼宜的真凶:“你见过赵玉堂了?”
“嗯。”
“她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宫里的人已经彻底放弃她了。”
“那你也是一无所获?”闻言,江淮景心中的希冀也落了下去。
“也不是,我知道放刺客进宫的是何人了。”
江淮景猛地抬头:“谁?”
“需要你进宫去请个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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