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吓了一跳,她还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容阙,“奴婢不知道。”
她把人丢下就跑开了。
容阙捂着胸口,他大概知道她会去哪里,他转身要走,香兰也急忙跟了过去。
他顿了一下,“别拦我。”
“奴婢不是想拦你,奴婢是想说……公主其实很介意夏鸣的事,王爷可一定要好好说清楚啊。”
“你同她说了?”他想着那时她也没什么反应,大约是不在意,夏鸣毕竟是被他陷害的,这事儿他也就认了,而今听香兰一番话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很介意夏鸣的事?
“她很介意吗?”
香兰点头:“公主说,她过不去了。”
容阙跌跌撞撞往芙蓉堂而去。
想起他那几次的拒绝,其实不是因为不想讨好他了,而是因为……夏鸣。
这秘密知道的人那么多,他却唯独没有想起同她解释,一则是对夏鸣有愧,二则是怕……怕说了以后她还是无所谓的态度,那他所有的坚持也不过是自以为是而已。
沈幼凝站在芙蓉堂里,仿佛下一秒还能看到沈幼宜开门来迎她。
她好想她,曾经想逃离的生活,到现在都成了奢望。
她跟着她的身影进入房中的,茯苓来了以后,她便和沈幼宜住在一个房间了,那房里的被子还整整齐齐的,仿佛她和她没有离开过。
她坐在了床上,伸手抚摸着被套,她眼里含了泪,又伏在那被子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头上落下一只温暖的大手,她回神过来,抬头对上的便是容阙一双心疼的眼。
她红着眼坐起身来,“你……你醒了?”
“嗯。”
沈幼凝沉默着,她哭得脑袋昏沉,眼睛也疼得厉害,连他说了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但知道他醒了,她也就放心了,至于她到定南王府是为了什么,她又有点茫然,“我来做什么的?”
容阙轻笑一声,将手落在了她的头上,因为坐在床上,他们的视线齐平了,“不是来看我的吗?”
沈幼凝呆呆愣愣的,半晌才出声:“是啊。”
容阙愣了一下,疑心自己想得过多,听错了,“你说是?”
“嗯。”
他撑着床沿朝她靠了过去,沈幼凝的目光落在他苍白的唇上又皱了眉。
她一皱眉,他就僵住了。
她说,“你伤得不轻,不应该乱跑的。”
“我不来,你又要走是吗?”
她不清楚。
但她知道,老夫人有点不高兴,大约是不想让她见他的,这样也好,她就多了理由不过去了。她慢慢回神过来,猛然起身站到他对面:“香兰姐姐说的,夏鸣的事可是真的?”
容阙点头。
她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半晌她才不死心道:“可是她说,王爷原本是不情愿的,后来她亲过你,你就妥协了!”
她做的比夏鸣还多,他都没有为她妥协过。
容阙变了脸色,“她是这么对你说的。”
沈幼凝就不说话了,这样显得她像是在告状,况且夏鸣已经不在了。
容阙起身来朝她逼近过来,“只有蓁蓁亲过我。”
他还记得,在书房里,他所有的防线功亏一篑。
沈幼凝皱眉,“我是被逼的,并非有意乱你修行。”
“我知道,但没关系,我喜欢就好。”即便是那个时候,他也是很喜欢的。
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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