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情况来判断,自己远没有到扳倒何天纵的程度和实力,光靠一个钟小艳也不足以实现,更何况自己作为他的直接下属,以下犯上,即便取胜,也会弄得人人自危,在这个“和光同尘”的体制内,惹得大家避恐不及,对自己的前途发展也是非常不利的。马辰光便是前车之鉴。
但何天纵作为上级,拥有着天然的权威,无论是打击还是铲除自己,只要理由正当,都有着无可挑剔的官场逻辑。
现在来看,在多重矛盾下,何天纵对自己已经是接近痛下“杀手”了,退让已经没有意义。
以斗争换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换和平,则和平亡。
那自己的战略目的是什么呢?
是制衡!
也就是要拿到令他忌惮的证据,迫使他收起阴谋,心平气和坐下来与自己开诚布公。不说双赢,至少不必单输。
事情发展到眼前,对方使出离间计,林方政夫妻二人打出了苦肉计,成功骗得对方信任,又打出了反间计,让钟小艳向何天纵传递了错误判断,放松了对自己的进攻。
想到这,又不禁暗暗夸了孙勤勤的聪慧,既然消息已经传到了处里,干脆做戏做全套,继续表现出深受影响的状态。否则要是完全没有反应,让夏令传到何天纵耳朵里,难免又会起疑。毕竟老公“出轨”的消息都传到同事耳朵了,正常人都不该没有任何态度。
林方政原本还可以再拉扯几个来回,毕竟这段时间工作繁忙,再怎么样都不能误了大局。但莫名加入了夏令这个角色,他虽然成了对方的棋子,却是一枚有着垂涎孙勤勤私人目的的棋子,这就增加了不少变数。
林方政不担心何天纵会做出过激举动,在没有拿捏自己之前,他不会贸然掀桌子,会引火烧身。但夏令不同,从他散播谣言的行为来看,肯定是没有得到何天纵允许,至少钟小艳就会明确反对,她可是还想调进来的。
能色欲熏心擅自背主散谣的人,后续还能干出什么自爆卡车的事来,真说不好。任由他这么造谣下去,对自己和孙勤勤也是有着难以预料的风险。
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释放善意、暗度陈仓”了。
该让何天纵明牌了!
正在思索间,手机响了起来,是鲁延打过来的。
“在哪?找你喝酒。”鲁胖子大大咧咧声音传了过来
“在陵州呢。”
“怎么跑陵州去了?这也太不巧了。”
“跟着领导跑呗。”林方政说,“突然找我喝酒,该不会是那个小琴还没解决吧。”
“正好,顺便跟你说说这事。那女的我给她派到无锡分公司去了。”
“嗯,那你得让下面盯着点,别给惹出事来。”
“惹不了。无锡那边的经理是个女的,快五十岁了,你懂得噻。我跟她暗示了几句后,没多久小琴就辞职了。”
还是鲁胖子有手段,这个大年纪的女经理,肯定是个十分厌恶小琴出卖色相的主。得到鲁延暗示后,必然是百般针对小琴。没多久就把她逼走了。
“那还挺爽快啊,居然没找她老东家来纠缠你。”
“谁知道呢,我都做好准备请她老东家吃饭赔罪了,结果她居然爽快辞了。不过我是听说她又勾搭上了当地的一个小领导。”
“哈哈,又有人把不住裤裆接盘了。”林方政无奈地笑了笑。
小琴这种人,在风月场上尝到了倚靠男人、不劳而获的滋味后,那是食髓知味,怎么还会沉下心来脚踏实地努力工作呢。傍靠鲁延失败,她自然也就更换猎物,寻找下家了。
“那你跟韦柔怎么样了?”
“还能咋样。”鲁延无奈道,“我现在是被她管得死死咯,她现在是我的行政副总监……也不拿工资,给她也不要,就管理一下公司的内勤事务,每天没事就翻一翻我的日程安排……”
听着他那生无可恋的语气,林方政一阵好笑:“嘿嘿,别抱怨了,有人不要工资帮你管理还不好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对,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反正韦柔说你的建议才是好男人的模版,下次要请你们两口子吃个饭呢。”鲁延没好气的说。
林方政笑道:“吃饭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啥时候请我喝喜酒?”
“打电话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事,我们初步选定时间是国庆节吧。提前跟你讲一声,别到时跑出去旅游了,伴郎是让你做不成了,但人一定要来!”
“好日子啊,放心,一定到。我们节假日一般是不会出远门的,车堵人多消费高,花钱买罪受嘛。”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给你发请柬。”鲁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提到这个婚礼,刘建义的请柬你收到了没?”
“刘建义?他要结婚了?”林方政与他关系闹得那么僵,当然是不会受到。
对于这个消息,他稍感意外,但也属正常,刘建义比他大一岁,今年也有三十了,该结婚了。
“你猜猜新娘是谁?”鲁延声音突然变得很诡异。
“这我怎么猜,我早就跟他断了联系。”
“猜猜,咱们在学校都认识的,一届的,外专业的,曾经跟你关系非常好。”
“咱们都认识,外专业,跟我关系好?”林方政默默念了一遍,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齐…齐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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