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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更着急


靳白看到陈宗辞瞬间就熄了火,脸色也变得有几分难看,他微低下头,不再吭声。

许闵躺了回去,想了想,说:“现在这个结果,应该也算是考验通过了吧?这次的事情,是以陈靖诚为首,另外还有林文择一家参与其中。”

再顺势联合跟周稚京有关联的诈骗集团,不管怎么样,最后都可以够祸水东引。

只要没有切实的证据,怎么都牵连不到自己身上。

“来这一趟,除了要救人之外,其实还想要找到更加切实的证据。我跟宋修诚做了一些部署。”

靳白忍不住低声说:“谁他妈没有部署?我们现在的状况你又知道多少?宋修诚不也没透露消息给你吗?”

他舔了舔唇,继续道:“这说明什么呢?不单单是我对周稚京没有信任,其他人也没有。”

这话间接是说给陈宗辞听的。

“其实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以后大家对她就不会有什么顾虑。要不然,中间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大家第一个会怀疑的也是她。与其以后不断的产生怀疑,不如像现在这样。”他说着,扭头看向陈宗辞,不卑不亢的说:“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抛去了一些个人情感。做一些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个人情感容易影响判断和决策,这句话曾经Max跟我说过,后来他死了,因为一个女人。”

Max曾经是跟陈宗辞最默契的搭档,他跟陈宗辞的性格几乎完全相反,一个沉默冰冷,一个热情奔放。

他不被生活操控,反而像是在玩转生活。

像极了一匹野马。

那时候,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人,会动真情,会因此而送了命,甚至到最后尸骨无存。

靳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而陈宗辞更甚。

他不希望Max的事情发生在陈宗辞的身上。

温柔乡,英雄冢。

情关是最难过。

陈宗辞看着他,长久的沉默着。

可能是提到了max,气氛略微有些凝重。

半晌,陈宗辞平静的说:“有些话我从没对你们说过。我现在告诉你们,也只说这一次,希望你们能够记住。我曾经所有的努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找到周稚京,让她无处可逃。”

“她确实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为了保全自己,可以不顾任何人。但这是做人的本性,谁能要求她必须要为了我,不惜一切代价去对抗所有?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去要求,连我也不能。但我自愿,为她付出所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纵使我因她而死,也是我的选择,不能怪她,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没有本事,不能够保全我自己。”

“曾经我也希望她能为我生为我死,以我为中心,没了我连活都活不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真正的掌控她,不用再提心吊胆她随时都会离开我。而现在,我反而希望她永远自我,那么就算有一天没有我,她依然可以过的很好。”

“你们懂了吗?”

两人都没有说话。

陈宗辞也没打算让他们表态什么,他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一转身,便看到周稚京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眼眶红红含着泪。

目光对上的瞬间,她挤出一个笑。

因为要忍着哭,所以笑的有点不好看。

陈宗辞微愣了几秒,上前道:“怎么那么快就醒了?”

他一出房间,周稚京就醒过来了。

她嗯了一声,说:“担心你。”

“现在暂时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应该要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周稚京:“你也是。现在更需要休息的是你。靳白和许闵都是最忠心于你的人,你可以完全相信他们,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以你的安全为先。我相信他们。”

靳白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说:“你们俩都去休息吧,我会照看好一切。”

随后,陈宗辞带着她回到隔壁房间休息。

夜半。

周稚京从睡梦中从来,她觉得有点热。

此刻,陈宗辞正仅仅抱着她,他周身滚烫,连带着呼出来的气息都格外的炙热。

周稚京察觉到他衣衫有些湿濡,抬手擦了一下,看到指尖的血迹,彻底的清醒过来。她想把他的手拿开,可刚刚掰开一点,就被他更紧的抱住。

鼻间充斥了血腥味。

周稚京不敢太用力的挣扎,她一时无措。

周遭那样的安静,耳边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突然,他轻微的吐出一个字。

很轻很轻,但周稚京还是听清楚了。

“只只……”

后面的话很含糊,分辨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周稚京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的抓住他的胳膊,侧过头,在他耳边说:“我在呢,哥。”

她反反复复的在他耳边说着这句话。

慢慢的,她感觉到陈宗辞的双手松懈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从他怀中退出来,立刻去找了靳白。

靳白没睡,在外面院子里守夜。

听到脚步声,他就立刻回头,看到周稚京火急火燎的样子,就猜到什么情况。

他拿了药箱,先给陈宗辞把伤口重新清理,再给打了消炎针。

他有条不紊的处理完,说:“我找其他人过来照顾,你去另一个房间睡。你怀着孕,也不能太辛苦。放心吧,不会有事。之前那样就活过来了,现在这是小意思。”

周稚京惊诧于他说这是小意思。

她没有多言,等他喊了人进来,就跟着出去。

“我一时睡不着,能跟你聊一会吗?”

靳白看了她一眼,“我们应该没什么可聊的吧。”

他虽这样说,但也没有拒绝,由着她跟着他出去。

他顺便给她找了一把椅子,地面上好些个烟头,他用脚划开。

周稚京看着那些烟头,低声说:“能跟我说一下这些日子的事情吗?”

靳白说:“都已经过了,就没什么好说的。总的来说,跟你也没关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现在唯一的被动,是离开这里有点困难。”

“陈靖诚一定极疯了。”周稚京默了一会,继续说:“要让他更加着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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