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父亲知道她和这么一个半大老头子一起在这里过夜,更是要气的吐血,所以她必须回去。
帐篷里的灯熄灭了,但是不锈钢的火炉烧的很旺,整个帐篷里很是暖和,为了安全,殷静在帐篷里放了七八个一氧化碳报警器,虽然有烟囱,可是小心为上,如果南港市的常务副市长一氧化碳中毒死在这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两人的身体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有质感,因为这里是野外,所以殷静可以毫无顾忌的叫喊,她不由得想起在省城的那晚,虽然是在酒店里,可是那个宁秘书一直鼓励自己把声音喊出来,还别说,当声音调到最大值的时候,身体果然是舒服了很多。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干嘛?”殷静问道。
“在当警察之前,我做一年多的挖掘机司机,当年可是花了不少钱去蓝翔技校学的,坐上挖掘机的时候,是我压力最小的时候,你也知道市里现在的局势,看起来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可是这水面下,暗流涌动,阚正德告诉我说,市里一直都在调查我和他的关系,我的压力很大,很大……”
侯文光低下头,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胸膛里。
她居然觉察到了一丝冰凉,那是侯文光的眼泪。
男人的坚强只在白天,每每到了夜里,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他们往往会脆弱的像是纸糊的一样。
他们像是会变形一样,太阳升起,他们披上太阳的光,就会自然而然的挺起不屈的脊梁,可是每当光散去,他们才可以舔舐白天搏斗的伤。
殷静在男人的目光里一件一件的披上衣服,转身看看已经睡下的侯文光,添了几根柴,悄然离开了。
后半夜,侯文光被冻醒了,看看炉火,燃烧殆尽,他穿好衣服,看看时间,急火火的出门走向了挖掘机。
在万籁俱寂的大地上,侯文光戴着手套,坐进了挖掘机里。
这是一种小型挖掘机,两三万就能买一个全新的,各大平台都有,在去年的一次市场调研中,有一个群体购买量极大,谁知道?
侯文光在这里挖地,根本不重视这机器施工量有多大,他也不需要很大排量的,用他的话说,他主要是为了挖着玩,找一种可以排解压力的方式,因为自己以前是挖掘机司机,所以,这个时候也算是回归本真了。
天色微亮的时候,侯文光停止了施工,回帐篷里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将工作服扔在这里,殷静会帮他处理。
回程半路上,他接到了阚正德的电话,急着要见他。
侯文光急火火的赶到了阚正德的老宅,发现家里除了阚氏父子之外,那个叫袁桥的保镖也在。
而且在侯文光和阚正德打过招呼坐下后,袁桥给他倒了杯茶,虽然是站着的,可是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文光,事情麻烦了。”阚正德好像牙疼的很,呲着牙,用一块毛巾捂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
侯文光没有先说话,而是看向了阚云山,那意思是问他怎么了。
“侯市长,邱明德开始调查叶玉山和仇承安的案子了,这么大的事,你在局里的人没有一点消息吗?”阚云山这话是带着不满情绪的。
“我还没听说……”
这也不怪侯文光,不管是任何单位,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每个领导上任后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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