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
江文东讪笑了声,就被婆婆打断:“江镇,唯独您!唯独您看我们的眼神里,怀有最真诚的怜悯。看鹭鹭时的目光,也是很清澈,没有丝毫的淫邪。”
唉。
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好?
我那天凌晨都吃上了——
江文东很是惭愧,低下了头。
“最为关键的是,等我也走后,鹭鹭再怎么有情有义,也不可能守护我的傻儿子,一辈子。”
婆婆继续说:“我却希望,她能守护我傻儿子一辈子。”
江文东没说话。
“可我也不能,因为我的傻儿子,因为我的私心,就害了鹭鹭一辈子。”
婆婆双手扶着棺材,看着老书记的遗体,轻声说:“昨晚我和老头子的尸体,协商了老半天,终于拿定了主意。”
你和一个尸体,协商了老半天?
江文东打了个激灵,赶紧看向了老书记的遗体。
“老头子也同意,鹭鹭以我家儿媳妇的身份,在外面找个能照顾她的男人。”
婆婆说到这儿,抬头看向了江文东。
江文东的眼皮子一跳。
“江镇,老婆子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您,是一个值得鹭鹭托付终身的男人。”
婆婆图穷匕现了:“江镇,麻烦您照顾好鹭鹭。鹭鹭好好的,才能照顾我的傻儿子。这是我和老头子,最大也是最后的心愿。当然,我和老头子这样决定鹭鹭的终身,就是对鹭鹭的不公平。可我们思来想去,您非池中物。休说鹭鹭是有夫之妇了,就算的黄花姑娘,她可能也没资格在您家登堂入室。”
白鹭,只能当情妇!
很清楚婆婆要说什么的江文东,苦笑:“老人家。我。”
婆婆又打断了他:“江镇。今天早上天还没放亮时,我,鹭鹭,傻儿子还有老头子。我们一家,就已经就此事,认真协商过了。除了我们一家和您之外,就再也没谁知道这件事了。”
老书记不会说话。
傻儿子是个哑巴。
婆婆为了傻儿子,只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他们三个不说,难道鹭鹭姐会傻乎乎的自己跳出来,说她是江文东的情妇吗?
江文东唯有不住的苦笑。
婆婆快步出门。
很快,她就牵着眼睛哭肿了的白鹭,走了进来。
此时门外的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只有花圈被风吹的,扑簌簌的作响。
婆婆对白鹭说:“鹭鹭,给你公爹跪下。”
披麻戴孝后,显得更加美艳的白鹭,慢慢的屈膝跪地。
婆婆问:“鹭鹭,你能在我死后,帮我照顾长命(傻儿子)吗?”
白鹭举手:“我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长命受伤害。”
婆婆眼神变幻了片刻,才对白鹭说:“鹭鹭,那你代替只有你才能真心照顾好他的长命,给江镇磕个头吧。”
啊?
让白鹭给我磕头?
那可舍不得!
这又不是在灵前谢客——
江文东连忙抬手阻止,跪在地上的白鹭,却挪动膝盖,对着他郑重其事的给他磕了个头。
水泥地,都砸的砰的一声。
傻娘们——
江文东赶紧弯腰伸手,把白鹭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白鹭看着他,眸光传递信息:“小恶魔,从现在起,鹭鹭姐就是你的人了。”
返回镇上的一路上,江文东都无法把白鹭的眸子,从脑海中撇出去。
他回到办公室内时,刚好十一点半。
电话铃声也刚好响起。
江文东迅速收敛了心中的杂念,拿起了电话:“我是江文东,请问哪位?”
电话内,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女人声音:“我是叶星辰。”
叶星辰?
江文东听叶星辰自报家门后,刚要微微欠身以表示对叶县的尊重(这是遵循下级尊重上级的规则),却又猛地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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