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戒备森严的办公室内,则是灯火通明。
一个老人把烟头,慢慢掐灭在了烟灰缸内,抬起了头。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姓钟。
他外出时,即便是江老、叶老这样的老资格看到他后,也会客气的含笑点头示意,称他一声钟主任。
就在刚才。
钟主任把天东省中原省长汇报的某件事,仔细汇报给了老人听。
“小钟。”
老人缓缓的问:“东海同志那边的事,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
“经过相关单位的再三调查,确定东海同志当年,确实不知情。”
钟主任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汇报:“但郑宾当晚确实,使用了他的专车。相关单位的同志,已经找到了那晚郑宾用车时,东海同志同意的申请条。郑宾谎称是用车,送忽然生病的家人去医院。郑宾诬陷东海同志,也是想推卸更大的责任。可无论怎么说,东海同志都要肩负一定的责任。”
唉。
老人轻轻叹息:“像公车私用这种规矩,其实没几个人遵守的。可一旦出事,却会招来天大的麻烦。”
钟主任点了点头。
帮,帮帮。
老人皱着眉头,屈指轻叩着沙发扶手,沉吟半晌。
才缓缓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让东海同志除夕当晚再回家吧。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反省下公车私用这个问题,对不对。”
经过相关单位长达一周多的昼夜调查后,终于为江东海,洗清了被郑宾扣在脑袋上的污水。
如果江东海是个处级以下的干部,今晚就可以回家了。
可他却不是大处——
关键是他在无意中犯下的错误,给国家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
因此。
就算他自身没有问题,也得在某处晒太阳,晒到正月十五,算是最委婉的警告。
但因一个不怕死的小人物,在短短一个下午,就造成的大影响,为这场风暴按下了快进键。
这位各方面都得考虑到的老人,才让江东海等到除夕那天再回家。
至于江东海会被停掉一切职务,现在家好好反省一段时间(其实就是仕途终止),这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好的。”
等老人说完后,钟主任低声答应后,悄悄退出了屋子。
大年25的晚上,七点整。
得知白鹭跳楼的消息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鼓捣啥的江文东,听到了敲门声。
光叔的声音传来:“文东,少夫人来了。”
少夫人?
江文东愣了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江家的少夫人,不就是肉肉吗?
门开了。
好像从来都不会笑的陆卿,出现在了江文东的视线中。
“肉肉。”
江文东立即放下手中笔,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陆卿走了进来。
小鼻子皱了下:“你屋子里,很臭。”
我的屋子里,臭吗?
江文东满脸的不信,悄悄把地上的一只臭袜子,踢到了床底下。
“白鹭已经抢救过来了。”
陆卿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冷空气立即刮了进来,让只穿着一件毛衣的江文东,猛地打了个冷颤。
可他却没感觉到丝毫的冷意,只是猛地抬手,一把握住陆卿的左手,急促的问:“白鹭,白鹭抢救过来了?她哪儿受了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谁在她身边照顾她了?她现在还疼不疼?她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江文东说到这儿后,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白鹭愿意为他而死!
他迫于某些原因,不能火速返回白云县去看望他,就已经愧疚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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