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跟欧曼订婚,我带着俏俏过我们的日子,这样不好吗?”
“你就权当我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或者还是当我早就死了,我们重新回到正轨,保持原来的模样。”
萧旭红着眼,一字一顿:“你就这么想,让我和欧曼在一起吗?”
她语气坚定:“我们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一阵阵绞痛般的窒息感压的他喘不上气来,缓了半天,萧旭再次放低姿态,把人轻轻抱在怀里。
“沫沫,我可以取消订婚宴,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留在这里,永远的陪着你和俏俏。”
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很快晕湿一片:“不可以,我们不能对不起欧曼,这样对她太过残忍了。”
“还有那些家人,朋友,同事,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要订婚了,一旦订婚宴取消,你让她以后怎么面对。”
“那你对我就不残忍吗?”萧旭把人推开,厉声质问:“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会痛,也会难过。”
“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想一想,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乔沫近乎低吼:“因为我不爱你!”
“我从来没爱过你。”她又重复一遍:“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为了孩子,我也不想勉强自己。”
“还有你的家人,我跟他们生活过三年,你不懂我经历过什么。”
“我曾经发过誓,绝对不会再踏进萧家半步!”
“不爱”两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他的心房。
痛,从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
乔沫浑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掉。
萧旭比她好不了哪里去,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紧握的双拳松开,掌心血淋淋的,十分骇人。
他缓缓起身,像脱了力,拖着沉重的两条腿,一步步离开了乔沫的家。
关门声很轻很轻,应该是怕吵醒正在里面熟睡的女儿。
乔沫跪坐在地上,许久许久,一直到眼泪流干,才撑着沙发站起来,朝卧室走去,单薄的背影令人心疼。
次日清晨,风凉刺骨,气温只有十度,路过的行人已经有人穿上了轻薄羽绒服。
萧旭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脚下一地烟蒂,手里还夹着半截,冒着一缕青烟。
不远处就是公交站牌,不少男男女女正在等车,每个人都在低头看手机,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个表情猥琐的男子,正在靠近一位穿着校服的女学生。
女学生躲到哪,男子就跟到哪,就在她身后,一个劲的往上贴,下半身还上下左右的蹭。
萧旭随意瞥了一眼,发现女学生正在被一个中年男子猥亵,周围的人均是一脸冷漠。
作为一个有女儿的父亲,他几乎是没有一秒的犹豫,大步流星的冲上前,把手里未熄灭的烟头狠狠按在了中年男子的手背上。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过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边。
萧旭抓住男子的手腕,举过头顶,看向旁边受到惊吓的女学生,一心想帮她撑腰:“你没事吧?他碰你哪里了?我带你去报警。”
女学生满脸涨红,眼神飘忽不定,心虚的不敢看他,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书包背带:“叔叔你看错了吧,根本没人碰我,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恰好来了辆公交车,女学生看都没看就跑了上去,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周围看热闹的人以为他是神经病,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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