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义这一点说的确实没错,关于是否有搞政治团体的嫌疑,或者是否有主观意愿架空某个领导的问题,判定起来往往较为困难,因为善于政治博弈的人往往都很聪明,绝不会把这么敏感的意图很直白的暴露出来,所以界定起来很困难。
就像汉源现在的格局,明明存在以杨仪为首的本地政治势力,而且汉源体制内可谓人尽皆知,然而就是没有实质性的界定证据,也只能拿他们没办法。
但赵江河向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他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矛头直指齐海胜,就说明他已经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事实也是如此,律委和组织部递呈上来报告的内容,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我相信上面决定是铁一般的证据。
赵江河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对姚正义说道:“姚市长,这可不是简单的欠妥啊,是严重的违纪违法,是破坏政治生态的原则性问题……。”
然而,不等赵江河把话说完,齐海胜噌的站起身来,气愤的对赵江河喊道:“赵书记,我知道你是汉源市市委书记,想要整人也就一两句话的事,我一个小小的县长,自然不能与之抗衡,但是我在这里告诉你,你真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我一心为了平度县的发展,结果却换来了政治迫害,老子大不了不干了。”
说完,齐海胜当着众人的面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会议室内瞬间鸦雀无声,我无意间抬眼望去,只见市长杨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竟然有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面对齐海胜的声势夺人,赵江河并不着急,只是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然后用一种坚毅的眼神冷冷的盯着齐海胜说道:“齐海胜,这里不是你耍无赖的地方,你更不要以为撂摊子就能全身而退,我赵江河既然敢在这样的场合针对你,那么必然是有充分的事实证据的。”
“你……你有什么证据?”一听这话,齐海胜有些心虚了,说话也不再像起初那样锋芒毕露。
赵江河将一只档案袋扔到了会议桌上,然后环视了一圈众人后说道:“这是市律委纪检组下沉到平度县调查的结论,其中包括很多局办领导部门的口供,他们一致的指出齐海胜利用威逼利诱的手段迫使他们站队,哪个部门的领导若是不听从,那他就对这个部门缩紧财政支出,让他们举步维艰。”
“当然,缩紧支出只是一个方面的威逼手段,里面还包括了很多政治利益的交换,甚至还有市里某些领导的指示,难道这些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强弩之末的齐海胜反驳道:“赵书记,你好歹是汉源市的一把手,单方面的口供是可以伪造的,这并不能让我信服……。”
然而,不等齐海胜把话说完,赵江河愤然起身,远远的指着他怒斥道:“齐海胜,你到此时此刻还不知道反省,没错,旁人的口供确实可以作假,但是你自己说的话难不成也能作假?”
一听这话,齐海胜有些懵,赵江河不等他反应,继续说道:“齐海胜,你想过没有,你在迫使那些局办领导站队的时候,他们是否也会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给自己留有退路呢,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有个别局长在你教唆他们站队时偷偷录了音,录音内容律委这边已经确认过了,很详细,这够不够成为呈堂证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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