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继续听。
“如今的惊门理事魏春明,他确实不是这位布局之人,我方才说了,我只找到了这个布局之人的蛛丝马迹,而这位魏春明与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钱老三停顿了下,低声说:“另外,我估计,如果我真正发现了此人的身份,那就不仅仅是后人被杀那么简单,我不可能活到现在。”
我点了点头,问:“他们有什么关系?”
钱老三缓缓说:“你知道最早时,疲、册两门是怎么打开西太后灵柩,发现那枚夜天珠的吗?”
“他们捣鼓许久,最后不明不白的打开了。”
我说。
这话,是老黄十年前告诉锦学成,最后锦学成告诉我的。
“不。”
钱老三摇头说:“你说的这些,应该是你师父说的吧?当年,他们想找你师父开馆,被你师父拒绝了,而后他们又请来了一位风水师,就是那初出茅庐的魏春明!”
“最开始的金棺,其实是魏春明打开的。”
“而说来也让人不敢相信,魏春明也没用任何手段,他就在棺材边上撒了一泡尿,那棺材就开了!”
闻言,我一愣。
“这件事,疲册两门并没有告诉你师父黄永恩,他们当初记恨你师父没帮他们开棺,所以他们也没去找惊门的人,那个时候,魏春明还并不是惊门的人。”
“而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从当初疲册两门的高层中,得到这件事。”
“另外,最关键的是,魏春明不仅因为一泡尿打开了金棺,他的父亲还是当初那座废弃铁厂的主人!发现夜天珠之后,疲、册两门找到记载夜天珠古籍的地摊,也在当初魏春明居住的小巷当中!”
钱老三继续说道,语气凝重:“后面两件事,是我当年探查许久,才发现的,疲、册两门当初一颗心都在金棺跟珠子上,也没有发现这些事情。”
他说完,我颔首应道:“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事也是巧合,可这三件事都与魏春明有关,那就绝不可能是巧合了。”
“是啊,当初我笃定永生之局必然跟魏春明这小子有关,便寻思着,可能是他背后的长辈高人在布局,我就继续打探魏春明的底细。”
“可后来,我却发现,魏春明的身后根本没有长辈高人!他的父母,因为铁厂倒闭,负债跳楼而亡,而他一身本事,也是自学而成!”
钱老三又说道。
我微微诧异,魏春明擅长布阵,自学能到他这种程度,算是天赋异禀了。
钱老三缓了缓,接着道:“最终,我思索许久,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魏春明这小子身上有特别之处!所以他才能一泡尿打开金棺。而布局之人就看中了魏春明这一点,拿他当作操控永生之局的线!用他作手!”
“也说明,魏春明可能与那位布局之人见过!”
“探查到此后,我便在当年找上了这小子,我问是不是有人指使他将金棺放在废弃铁厂,是不是有人让他送上古籍,又是不是有人让他去帮疲、册两门开棺!”
我双眼微眯,紧紧地盯着矮小的钱老三,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没回我,只是转身就跑,但我从他的反应中,能够看出许多,确实有人在后面指使他,他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钱老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再接着,就是我去找魏春明后的第二天,我的儿子女儿便被杀了,后面的发生的事情,就是刚刚跟你说的那些,我隐世之后,不敢再继续查下去。”
这会,我从他的话中,清楚了两个重要信息。
魏春明此人身上有特殊之处!
有人借魏春明之手,布出永生之局!
“我探查的这些线索,你师父可能未必发现,但他料事如神,魏春明跟布局之人有关,黄永恩应该是猜到了,所以他最后招了魏春明进入惊门,同时宣布魏春明是候补理事,今后谁从理事位置上退出,就由魏春明接任。”
钱老三继续说。
我若有所思,原来魏春明能年纪轻轻的就接任惊门理事,也跟这事有关……
老黄做事都是有深意的。
他刻意将魏春明收入惊门,又让他担任惊门理事,会不会是故意将魏春明摆在台面上?
有这个可能。
“陈启,我要跟你说的事,就是这些了,我钱老三跟你说这些,也有私心,我想你找出这布局之人,最后告诉我,让我亲手报杀子之仇。”
钱老三诚恳看着我说。
“我会的,找到这布局之人,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前辈,你住在何地?可有联系方式?”
我问。
“我住在上京外的燕山上,那边有座小破屋,就是我隐世之所。”钱老三说。
我应声颔首,将位置记住。
而等钱老三走后,我却皱起了眉头。
我开始琢磨着他话中的真真假假。
我不会如此就相信一个人,就算钱老三帮了我,也说明他跟老黄之间的关系,可我还是留了个心眼。
钱老三今日跟我所说,是否都是真的?
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钱老三肯定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跟我透露。
他说他在燕山隐世,可那些亡童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地一个在北,一个在东,两地的距离不短,至少说明了钱老三并不是真正的在隐世!
这期间,他还做了许多事情……
规模盛大的明末祭祀,这些跟永生之局,跟魏春明是否又有关系?
我不清楚。
而就在钱老三前脚刚走,
又有一道身影冲进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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