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坐在床上来回看了好几遍,半夏和茯苓也是惊艳不已,大夸特夸世子爷会送礼物。
谢柏庭晨练回来,走到珠帘处听到这一句,很是受用,听到他脚步声,苏棠探身望过来,谢柏庭笑道,“可还满意?”
岂止是满意?
苏棠是满意极了。
苏棠道,“我已经在想明年送你什么生辰礼物了。”
不是高兴极了,苏棠不会想这么远的事。
苏棠的话给了谢柏庭一个提醒,他道,“我上回过生辰,你准备的礼物不作数,再重新送我一个。”
苏棠道,“上回的事不能怪我啊,再说了,生辰都过了,哪还有补的啊。”
谢柏庭就道,“那我把这礼物收回?”
他这也算是补送了。
苏棠对这十二只花神簪喜欢极了,怎么可能允许谢柏庭收回去明天再送给她,她道,“我再送你一个好了,你想我送你什么呢?”
苏棠就是随口一问,礼物得自己准备才算用心,结果她随口一问,谢柏庭还真回答了,他道,“就送我一条腰带吧。”
苏棠瞅着谢柏庭的腰带,她眼睛抽了下,眸光上移到谢柏庭脸上,“你不会是要我亲手做的吧?”
“不然呢?”谢柏庭看着她。
他怎么说也是靖南王府世子,腰带没有一百条也有八十了,不是苏棠亲手做的,他能稀罕?
苏棠就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但是,她不会做腰带啊。
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簪,才收了人家这么用心的礼物,转过脸就说不会做腰带有点过分了,都怪她说话嘴太快,送就送啊,干嘛问人家要什么。
可话问出了口,谢柏庭也点名要什么,除了硬着头皮做,还能怎么着。
苏棠把金簪放回锦盒,然后下床。
坐到梳妆台前,茯苓帮着挽发髻,戴的正是王妃送的那套首饰,配着石榴红的裙裳,好看到找不到词来形容。
苏棠转身就从谢柏庭眼底看到了惊艳,她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谢柏庭道,“差点意思。”
哪里差了?
这厮未免太挑剔了。
苏棠转身看铜镜,她觉得很完美。
结果谢柏庭走过来,打开他送的锦盒,拿出来一支莲花簪插入苏棠发髻之中,道,“这回就好看了。”
她承认谢柏庭送的玉簪很好看,但是,王妃送的这套红宝石的首饰是一整套的啊,戴这么一支,画蛇添足了好么!
苏棠伸手要摘下来,被谢柏庭抓住了手,“这样好看。”
谢柏庭那点小心思,苏棠一眼就看穿了,这么戴出去,是个人都会多看一眼这玉簪,然后她就得解释这是她亲亲相公送的爱的玉簪,这还只是其中一只,还有另外十一只会陆续找机会出来露脸,然后谁都知道她有一个宠她宠到不行的相公,然后羡慕她,羡慕她,羡慕她。
苏棠看着谢柏庭,“不戴不行吗?”
谢柏庭摇头。
苏棠回头再看一眼铜镜,行吧,戴就戴吧。
吃过早饭后,苏棠就带着半夏出了静墨轩,苏棠这一身打扮着实耀眼,惹得走过路过的丫鬟婆子频频张望,然后投来羡慕的眼神,以及看到玉簪时的疑惑。
只是丫鬟婆子们虽然奇怪,但不敢问,谢柔她们就直接问出声了,在花园碰上,谢绮看到苏棠多戴了只玉簪,好奇道,“大嫂多戴一只玉簪是有什么寓意吗?”
苏棠抬手摸玉簪,笑道,“哪有什么寓意,只是我相公觉得这样戴好看。”
苏棠说这话的时候,花园里有不少的丫鬟婆子,她还没到松鹤堂,世子爷审美不行的话就传开了。
苏棠迈步进屋,刚走到花鸟山水屏风处,就听到老夫人说话声传来,“你一会儿去宋国公府一趟,把这一万两交还宋国公夫人。”
话是对三太太说的。
苏棠进去的时候,孙妈妈正把银票递给三太太。
她来的可真是太巧了,苏棠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她不信有这么巧,这绝对是老夫人还在挣扎,做困兽之斗。
这不,三太太看着孙妈妈递过来的银票,望着老夫人道,“我跑一趟倒没什么,只是我还是不赞同把这一万两还回去。”
三太太这么说,四太太就附和道,“贾大夫收的诊金可不便宜,宋国公府要不是求医无门,也不会拐着弯的求到咱们靖南王府,本来就病的惶惶不安了,咱们靖南王府现在把诊金送回去,岂不是雪上添霜?”
苏棠迈步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三太太看着苏棠道,“多少人想求宋国公连宋国公府大门都进不去,难得宋国公府有求于人,以后少不得有求宋国公的时候。”
苏棠微笑道,“我和相公现在不帮宋国公是为三叔三婶好。”
三太太眉头一拢,“为我和老爷好?什么意思?”
问什么意思,就是谢薇干的好事她还不知道了,苏棠道,“三婶还是问三姑娘吧。”
三太太转头看向自己女儿,谢薇气的咬紧后槽牙,她昨儿就说了她不是那意思,大哥大嫂怎么就不信呢,她信口胡诌的话,偏偏苏棠和谢柏庭还行,可不敢当众说出来让二太太四太太她们知道,尤其屋子里还有不少丫鬟婆子,没得叫她们误会她是个信口雌黄之人。
谢薇不肯说,三太太就没再问,自己生的女儿,自己还能不了解,要是能说早叭叭了。
这个被重新提起的话题,因为谢薇的闭口不言,没能继续下去,苏棠也没多待,小坐了会儿,就起身告退了。
出了松鹤堂,苏棠就去天香院和王妃道谢。
屋内,王妃坐在罗汉榻上喝茶,苏棠上前福身,王妃眸光落在苏棠发髻上的玉簪上,摇头轻笑道,“难怪都在传庭儿审美不行了,好好一套头饰,他非要你多戴这么一只玉簪做什么?”
传的这么开呢,连王妃都知道了,那厮肯定也耳闻了。
非要她多戴一支玉簪,得个审美不行的名声,看他下回还敢不敢了。
苏棠心下憋笑,这才解释道,“这玉簪是相公送我的,相公见我戴了母妃送的,不戴他送的不高兴了。”
原来如此,王妃被自家儿子的气性给逗笑了,“连母妃的醋都吃,他也不怕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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