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在水特意屏退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亲。
赵虞不明所以,“你究竟要说什么,如此神神秘秘?”
她勾唇一笑,“因为我觉得殿下也不会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说完后,她径直地走到了男人的身边,弯腰低头,附在他耳边窸窸窣窣说了一些事情。
待赵虞听完之后,震惊得手脚发麻。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难以置信问道。
贺兰在水立即远离了他,带着威胁的意味道:“事实就是如此,殿下若是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我要是死了的话,我刚才跟您说的那些事情势必会传遍整个京城!”
赵虞攥紧了拳头,“你在威胁本王?”
“是,我就是在威胁殿下,相信殿下您也不希望她知道这些事情吧?”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还特意将一个小瓶子奉上,“殿下这是一捻红,作用是什么我就不用说了。”
赵虞瞪眼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祝殿下心想事成而已。”
他沉吟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妥协,只不过还是警告对方道:“倘若这件事被第三个人知道的话,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是自然。”
“哼!”
说完后一把拿过那个瓶子,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王府方路上,赵虞久久还没能回神过来,实在是贺兰在水说的那件事情太过于震撼了。
“殿下,咱们就这么放过贺兰在水了吗?”马车外的乌墨有些不服气。
赵虞细细摩挲着那个小瓶子,轻轻叹气一声,“本王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就这样吧,以后都不许再谈论这件事情。”
贪墨案还在继续,牵扯进这件事情的人越来越多,可诡异的是,至今未能找到一锭国库专属的纹银。
赵虞百思不得其解,这些银子仿佛像是不翼而飞一样,即使是审问那些参与到贪墨案中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银子的下落,而且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些参与了贪墨案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拿到银子的,也就是说,他们只是单纯地参与了这件事而已。
是夜,他苦恼地在书房里思考着这件事,要是再拿不出其他证据的话,这个贪墨案又是再止步于户部尚书栗明喆这个替罪羔羊了。
“殿下。”
宋白初的声音传来,令他一激灵,然后迅速坐好,表现得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一般。
调整好情绪之后,他淡笑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在生本王的气吗?”
宋白初口是心非道:“我可没生殿下的气。”
她将宵夜放下后,问道:“殿下是在为何事苦恼?还是在为了那二十万两白银的事情吗?”
“是。”
“殿下不觉得奇怪吗?无论是之前的温香楼妓女案,还是现在的贪墨案,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般,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赵虞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或许宰相并不是最终的人,而是另有其人呢?”
这句话令他内心震撼不已,“所以你怀疑是.....”
宋白初直言,“太子。”
赵虞当即就生气了,“放肆!太子怎么可能会参与到贪墨案中?”
“温香楼一案中,太子牵扯其中,但是最后不了了之,而贪墨案这么大的一个案件,可以说机会牵扯到了朝中一半的人,就连殿下你也整天为了这个案子而奔波,可是太子殿下呢?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甚至与他有关的官员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牵扯其中,殿下不觉得在这个案子中他太过于完美了吗?”
“你这就是胡说八道,简直荒唐!”
“那殿下你说说,那二十万两究竟去了何处?总不能就这么消失了吧?”
两人明显有些激动了起来,赵虞提高了音量道:“那你觉得宰相为何会为了太子做到这个地步?宰相本就一直不满太子,又怎么会替他做事?”
宋白初也气了,嘟囔道:“你就是偏袒太子,所以下意识地就认为他是个好人,既然不是太子的话,那你说是谁?”
“本王——”赵虞语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于是两人就这么又冷战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宋白初为了缓解气氛,忽然试探问道:“殿下,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
“你能销了杏儿的奴籍吗?”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无任何功绩,本王怎么能随意销了她的奴籍?”
“真的不行吗?”
赵虞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也不是不行,那你想用什么东西来交换?”
“啊?”她为难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我能有什么东西用来交换?”
“谁说你没有东西可以交换了?”赵虞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身边,然后低下头凑近她的脸,眼中笑意明显。
宋白初有些紧张,她似乎能猜到对方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支支吾吾道:“不、不行......我才不会用这个来交换。”
赵虞装傻充愣,“你想什么呢?本王只是想让你放弃定远侯的案子,只要你答应本王不再查那个案子,本王就销了杏儿的奴籍。”
“啊??”宋白初反应激动,然后一把将男人给推开,“你想都别想!我一定会给我父母翻案的!”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呢?这个案子明明都已经结案了,你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殿下你说出这种话来不觉得可笑吗?你是大理寺寺卿,却让我放弃一个疑点重重的案子,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
赵虞立即脱口而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本王之前提醒过你,你给你父母翻案,无疑是打陛下的脸,到时候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就为了陛下的面子,所以就要让我定远侯府一百多条人命白白送死吗?你怎能说出如此冷漠的话来?”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
宋白初打断了他的话,“殿下不用解释了,殿下认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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