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只是看了冯一曼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徐知山试车结束,正在返回。
陈河自己觉得这辆奥迪A6非常不错。
A6这款车在2005年算是国内豪车,舒适度高,关键是人家售后服务完善。
冯一曼看到陈河思考。
嗤笑道:“陈河,你该不会真的在考虑,你真的想给我当司机吧。”
冯一曼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小涵,你看到了吗,陈河他真的在考虑。”
“曼曼,我看到了。”
蒋涵觉得冯一曼笑的有点可怕。
这有啥好笑的?
自己要是有个一天200的工作,也会考虑一下。
冯一曼擦了擦眼角止住泪水:“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还是个学生,没有太多时间用车,你要是愿意等,毕了业你再找我,我到时候绝对让你当司机。”
怎么样,从希望变成失望。
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自己就是想看到你难受的表情。
让你装高冷。
你也得有这个资格才行。
陈河漫不经心地看了冯一曼一眼,问道:“你刚才说啥?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没听到你说啥。”
徐知山这时回来。
“感觉怎么样?”
陈河问。
“还行,进口车就是开着舒服。”
冯一曼看到陈河无视自己,气的俏脸浮上一层冰霜。
“装没听见就行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拿出43万买车。”
她想看到陈河失望的表情没有实现。
想到陈河自从上了大学,即便是在校园里两人碰了面,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她就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成为大学生后,自己走到哪里都是男生瞩目的焦点,在认识沈卓庭之前。
自己每天都要收到一大堆情书。
上至高年级学长。
下到大一学生,哪一个不是以和自己说上话为荣。
陈河居然在自己面前装高冷。
冯一曼一直想出了心中这口气。
“小涵,咱们就看他买不买得起。”
“他买的起,母猪都会上树了。”
郑晓兵听到冯一曼她们的嘲讽,从刚才他就在隐忍。
此刻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
郑晓兵怒道:“够了!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冯一曼,陈河高中三年对你那么好,你都忘了吗!”
冯一曼眼神躲闪。
她心虚了。
想到陈河高中三年对自己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早餐,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确实有些感动。
但感动和感情是两码事。
自己没错。
人都是往高处走的。
是陈河自己不思进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只是提前看透了陈河的未来。
要是自己答应了陈河。
难道要跟着他一起受苦?
那才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凶什么凶!吓到曼曼了!”蒋涵站出来,眼睛瞪着郑晓兵。
“你给我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郑晓兵说。
“你怎么骂人呢!”
蒋涵气的胸口起伏。
她心里又怒又委屈,自己招谁惹谁了。
郑晓兵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蒋涵还想理论,吓得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陈河是你高中同学,你就这么喜欢奚落他,是不是他过得不好,你就舒服了!”
“就算你不念昔日同创之情,陈河现在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凭什么羞辱他?”
郑晓兵气的两眼通红。
身为兄弟。
他见不得陈河遭受冯一曼的奚落和羞辱。
自己今天一定要给好兄弟要一个说法!
冯一曼和蒋涵被郑晓兵的气势吓到,一时间无法反驳。
“行了行了,别和她们生气,嘴长在她们身上,咱们还能控制她们说什么不成。”
陈河说。
“河哥,她羞辱你!”
郑晓兵气的攥紧拳头。
这种事搁在他身上,是绝对不会忍的。
陈河露出浅笑,搂住郑晓兵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今天咱们是来高兴的,犯不着和她们斗气,只会显得咱们很低级。”
陈河两世为人。
难道不清楚冯一曼什么心思,羞辱自己的目的?
想看自己破防?
做梦。
自己才不会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河哥,你就是太能忍了。”
郑晓兵气不过。
“你还想动手教训她们?你忘了孔子说过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陈河说。
“她们就是小人,没错,河哥,刚才是我冲动了,我他妈跟这种人生什么气,恶心。”
郑晓兵说。
徐知山暗暗点头,陈河的处理方式很对。
面对羞辱。
骂回去和动手,都是下下之策。
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陈河现在的做法。
他心里暗暗佩服陈河的沉稳老练。
有时候他都怀疑。
陈河十八岁的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年长的智者。
他的沉稳与年龄太格格不入了。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陈河,才能解释他所做出的成绩,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陈河总是让人感到意外。
他挣那么多钱。
完全合情合理。
天才和常人,是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的。
冯一曼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真的害怕郑晓兵突然动手。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她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屑。
郑晓兵和陈河不愧是一丘之貉,就会动嘴皮子,有本事动手啊。
蒋涵看了眼冯一曼,见她不屑,想到了初中语文里的一篇课文,阿Q。
自己是不是得提醒一下好闺蜜,千万不能把男生惹急了,万一真的动手。
吃亏的永远都是女生自己啊。
陈河从身上拿出了银行卡:“去哪刷卡?”
女店员热情指了指身后:“柜台那边有POS机。”
陈河点头。
“你真要买?”
冯一曼惊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陈河跟着女店员走向柜台。
郑晓兵也跟上去。
“曼曼,陈河卡里难道真的有43万?”
蒋涵也不太相信。
冯一曼刚想说话,徐知山走到她们面前,语气不冷不热:“都是同学,就算是从今往后不来往了,是不是也要装作维持一下各自的体面,社会是人情社会,凡事不要做的太绝。”
徐知山无论是作为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是身为一个下属,都有责任去提醒一下冯一曼。
徐知山说完离开。
冯一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刚才吓得大气不敢喘,还以为徐知山要吓唬自己。
“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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