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冷清竹微怔,讶然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专门研究命理天机的。”
“不过你真要我给建议的话,那就不去。”
天衍反问道:“为什么?”
冷清竹伸手一指坐在她对面的天衍,道:“你自己说的。”
天衍柳眉微蹙,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现在不是正在问你理由吗?”
“没说你现在说过,是以前的你说得。”冷清竹解释道:
“在你没成阁主之前,你不是经常念叨一句「卦不能算尽,畏天道无常」。”
“你还说,这是你从天机阁代代相传一句哲言推演出来的。”
闻言,天衍微微一愣,旋即转过头,凝视着第一大楼上那块写了“天机阁”三字的牌匾,久久不语。
沉默好一会后,她才轻叹了一口气:“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却谓天道无常。”
“既然天机都算不出那人是谁,去不去也都无所谓了,一切随缘吧。”
原本本以为用上这天机秘法,再加上自己一缕神魂所做的替劫人偶,能撑上几百年。
但谁想到,仅仅才过几十年,这个人偶就应劫了。
最要命的是,这劫她算不出来。
为什么?
老天不让!
“放心啦,难不成这劫还能从东荒跑到中神域来。”
冷清竹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道:“而且,你想想你什么身份,除了像我们这些做掌教的,谁还能轻易见到你。”
看着自己好闺蜜这么信誓旦旦的话,天衍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只好微微点了点头,道:
“也是,只要我不出去就行了。”
但不知是不是经常算卦缘故,天衍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后悔了。
她总感觉此刻的冷清竹宛如戏台上的老将军,在她的背后插满了flag。
“这样才是天机阁阁主该有的样子,不过...”冷清竹话题一转,又道:“不过你你不能去东荒,但我可以去啊。”
天衍眨眨眼,“你去东荒?”
“对,我去。”
冷清竹点了点头,声音逐渐冰冷起来,“既然知道坏我徒弟清白的人就在东荒,那肯定是要找上一找,见上一面。”
天衍道:“然后,见完了,你就杀了他?”
“不。”
冷清竹摇了摇头,道:“若是他修为资质尚可,我就带他回宫,与幼微成婚。”
“可要是...”
顿了顿,冷清竹神情十分冷肃:“可要是他平平无奇,那我只好当一回恶人,断了幼微的想法。”
天衍“哦”了一声,有些好奇道:“我记得幼微不是说那人长得还挺帅,你...”
冷清竹摆了摆手,冷冷打断她道:“长得帅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当饭吃?”
“即便他长得再帅,要是资质一般,和幼微一事想都不要想。”
“好吧。”
天衍没再多问此事,反正是她俩师徒的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而且自己好闺蜜都这样说了,她这种人,说一不二,由她去吧。
“那你是现在就走?”
天衍看着高挂天边的太阳,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们二人竟然聊了一整夜。
“现在就走。”
冷清竹微点螓首,道:“我在魔教中的内应刚传信给我,说那两人现在已经到了东荒,我得去看看魔教中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顺带的,找一找那个臭男人。”
天衍关心道:“那你多加小心。”
“放心,不可能会出事的。”
话落,冷清竹便抬起玉手,虚空一划,一道银白色的空间隧道在她身旁显现出来。
修炼到大乘期后,会初步掌握一些简陋的法则之力,横渡虚空很正常。
“走了,天衍,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帮忙照看一下玄清宫。”
说着,冷清竹一步踏入空间隧道里。
可就她关上虚空准备离去之时,却忽然回头看了眼天衍,鬼使神差般道:
“对了,你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下你的替劫人偶,看一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天衍道稍稍犹豫了一会,既然自己不能去,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看看,应该不要急吧。
“可以,这枚玉简里面有着人偶最后出现的位置,你若事情办好后可以去看一看。”
话落,一道金色流光从天衍手中射出落到了冷清竹手中。
“好。”
冷清竹看了眼手中金色玉简,,随后整个人走进隧道,瞬间消失在了天机阁上。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天衍不禁轻声自语:“不知为何,总感觉最后不应该答应清竹,好奇怪......”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流云城,云家东院大厅。
云霓裳看着满脸红光的云汐,略感好奇道:“云姨,你感觉如何?”
云汐眨眨眼,不解道:“什么如何?”
云霓裳压低声音:“就是,你和大师兄,你们俩,昨晚难道没有那个?”
云汐点头,“有的。”
在她眼里,霓裳又不是外人,自然能说。
“那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云霓裳真得十分好奇,道:“你只是一个凡人,大师兄是修仙者,按理说,应该起不来床的人是你。”
“可倒好,太阳晒屁股了,大师兄都没有醒来,还要派陆清雪去叫他。”
“我不知道。”
云汐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茫然:“一开始我是很不好意思,但长歌说没关系,他看不见,我就没再多做拒绝。”
“之后他就亲了我几口,然后我就有点迷迷糊糊,后面的事记不太清了......”
说着说着,她那清丽的脸颊上飞起一抹红晕。
很显然,对第一次的她,说出来这些细节之事还是很羞耻的。
“亲你哪里了?”
毕竟是云姨的第一次,云霓裳真得很好奇。
云汐轻咬红唇,眸中带着几分羞涩,“可以不说吗?”
云霓裳使用以往惯用的伎俩,撒娇:“云姨,你就说嘛,好不好?”
“这.....”
云汐真不意思说出口。
虽然记不太清,但印象有的。
长歌他哪儿都亲,明明看不见,却能精准找到位置,推也推不走。
到后面,实在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去了。
“云姨,你要是不说,就让我来猜......”
话音被打断,一道温润的疑惑声从门外传来
“什么猜?小师妹,你们在聊什么,还打起哑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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