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怎么都想不到,这薛盼儿居然这么大胆!
一时不察,被她抓了个正着。
下一秒,手中便传来了温软的手感,顿时大惊失色,猛地抽回手,连退好几步。
薛盼儿咯咯笑了起来:“啧啧啧,瞧楚大夫这幅惊慌的模样,莫不是没碰过女人,还是个雏儿?”
分明是个妇人,说话却这般大胆,楚榆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说古代了,就是现代,这么大胆的女人都少见。
这薛盼儿,当真是个荡妇,也难怪能在这山贼窝里活下来,而且还活得如鱼得水了。
孙如雁恼了,挡在楚榆面前,厉斥道:“薛姑娘,你也是个妇人,怎的如此不知廉耻?!”
“廉耻是什么?”
薛盼儿满不在乎道:“我要真在乎廉耻,还来这山贼窝做什么?倒是妹妹你……”
她上下打量着孙如雁,笑得轻佻:“生得如花似玉,这皮肤嫩得跟那豆腐似得,待在咱这山贼窝里,那可得早做准备呐!”
“不然哪天被人占了便宜,那可是连说理都没地儿说的。”
说到这,薛盼儿凑到孙如雁面前,饶有趣味道:“毕竟山贼窝里,可没几个好人。”
孙如雁吓了一跳,连退好几步,险些摔倒。
楚榆一把接住她,冷着脸对薛盼儿道:“多谢薛姑娘提醒,不过天色不早,我们就不留你了。”
“得,真是没意思。”薛盼儿耸耸肩,手里帕子一甩,扭着水蛇般的腰出门去了。
她一走,楚榆才发现孙如雁还在自己怀里,顿时一惊,连忙松手道:“如雁姐,不好意思……”
“她不是好人。”
孙如雁盯着薛盼儿的背影,脸色很是难看:“楚大夫,她想勾引你。”
楚榆苦笑:“这我当然看得出来,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能怎么办呢?”
这寨子三面环崖,要出去,只有一条路。
偏偏出口处一直有人守着,想要跑,怕是没那么简单。
不过今天这一场诊病,倒是让寨子里大多数人都对他有了好印象,日后想跑,难度应该也不会太大。
不过得罪了薛明德父女,以后的日子,怕不会太好过。
只希望能早点摸清这山寨的情况,然后逃出去吧!
……
夜里。
楚榆特意跟赵明多要了一床被褥,又拿了杆子,挂上一块布,一间卧房便被隔成了两间。
“这样夜里睡觉,也不会太尴尬了。”
楚榆长出一口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孙如雁却是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那块布,却也没有多说。
如今的她,早已认命了。
若是能与楚榆共赴巫山,那自然更好。
可若是不能,也不强求。
能这样陪在楚榆身边,已是万幸了。
忙了一天,楚榆也累了,可躺在床上,却是没有半点睡意。
他先前在山下时,要么是跟孙如雁睡一间房,要么就是想着别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如今却总算是消停下来了,他想进空间看看。
楚榆上次在空间遇到怪鸟,如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可这几天,他治了那么多人的病,想来空间又会有所变化,这也让他压下了恐惧,多了几分期待。
半夜。
孙如雁睡熟之后,楚榆便悄悄进入了空间。
一进去,便是大喜。
空间内的迷雾又消散了几分,空地大了许多。
只不过那座塔,却是依旧没有半点改变,塔门紧闭,还是推不开。
先前出现过的那个神秘的声音,也未在出现。
除了迷雾中偶尔传来的呼啸声和吼叫之外,便再无其他动静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空间扩大,总归是好事。
“这么一来,能种下更多的药材了……”
楚榆在心里盘算着。
许是因为灵泉水的缘故,这空间内的土壤极其肥沃,种下的药材,药性也比普通药材要好上几倍。
如今空间扩大,以后就能种更多药材了!
说干就干,楚榆抄起锄头便开始干活。
反正空间里药材和种子都备着有,直接垦地种下,接下来就只管等收货了。
楚榆干得起劲,却也没有忽略空间外的情况,时刻注意着孙如雁的动静。
一旦人醒过来,就得赶紧出去,不能被发现。
这一分神,锄头就砸到了脚上。
“嘶!”
剧痛袭来,楚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脚指头上被削下来的一层皮和冒出来的血,无语到了极点。
这也能受伤……
念头刚起,突然听到一声怪叫,一抬头,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迷雾中,缓缓走出来一匹马。
说是马也不尽然,毕竟它通体长着黄黑色的斑纹,却只生了一只眼睛,一只前腿,看着怪异无比。
最骇人的,是马背上坐着的‘人’!
这人生得白发白须,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面上只有一只眼睛,黑洞洞的盯着楚榆。
最诡异的是,他不仅只有一只眼一只鼻孔,胳膊和腿也只有一条,细长如蜘蛛一般,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得跟死了好几天一样。
他就这么坐在怪马背上,拉着缰绳,死死盯着楚榆。
“这是什么东西!”
楚榆浑身发毛,本能的想要离开空间。
可就跟上次怪鸟出现一样,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没办法离开。
“看来只能解决这怪物了……”
楚榆念头刚起,那‘人’便一甩僵尸,口中发出尖啸,竟是驱使着马冲了过来!
虽然这马前腿只有一只,可却是半点也不耽误它跑,而且还跑得极快。
要是被撞上……
楚榆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就地一滚,避开了这匹怪马的攻击。
然后看着刚种下的草药被踩得乱七八糟,气不打一处来。
“他娘的!上次的怪鸟也就算了,这次还来,还糟蹋老子的草药!”
楚榆抄起锄头:“老子跟你拼了!!!”
盛怒之下,他锄头虽然没有半点章法,可力气却大得很,一锄头下去,怪马脸上就见了血。
被激怒的马,攻势也越发猛烈,一次次朝着楚榆撞击过来,唯一的一条前腿,更是逮着机会就往楚榆胸口踢。
到底是马,楚榆虽然有锄头,可体型差距之下,被踢中一脚,直接就飞了出去。
马背上的怪人发出尖锐的笑声,手中缰绳一甩,怪马再次朝楚榆冲了过来。
楚榆躺在地上,只觉得胸口剧痛,眼睁睁看着马朝着急奔来,心底涌出一股绝望。
自己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死在自己金手指手里的穿越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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