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重新了拟定军法:非休息日,一律不许嫖赌饮酒。
不管什么时候,就算外面下刀子,集合号一响所有人就得到沙场集合。
三轮号声之后,还没到沙场的人,先罚绕沙场跑两圈。
训练中敢偷懒,训练量加倍。
若有不从,就打十大板子,再接着训练。
直接上级连坐。
再犯加倍。
还有譬如不杀降兵。
不准出去抢掠百姓,所到之处必须对百姓秋毫不犯。
若有敢违抗者,军法处置,绝不留情。
拒不服从命令,警告后仍然不听者,杀。
临阵逃脱,杀。
奸淫掳掠抢盗者,杀。
冒领军功,在战场上蓄意伤害同僚者,杀。
泄密,通敌者,杀。
带违禁品入军营者,杀,
......
洋洋洒洒十几条军规。
看得这些兵们个个头大。
军规一贴出来,军营里就炸锅了。
“我去,哪里钻出来的小白脸,敢来号令我们?”
“什么鬼东西。不要理会他。”
“我就不信,他真敢罚我。老子曾祖父跟着大乾开国皇帝打过天下的。他杨业算个毛。”
杨业对这些挑衅没有任何反应,只丢下一句话:“明天早起,我会亲自训练你们。从第一个班开始。”
大家压根没往心里。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懂什么训兵。
说不定他自己都起不来。
次日早上,天还没亮,响亮的号声,就在军营里响起。
大家没听过这种乐器,被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给吓醒的时候,都蒙了。
号声停了之后,大家又倒头睡。
杨业和孙大牛在沙场上等着。
结果三遍集合号吹完,没有一个人动。
一班士兵心里好笑,翻身继续睡。
结果一顿鞭子劈头盖脸就打下来。
大家睁眼看到凶神恶煞的孙大牛,都吓坏了,
一个班的十个人还相互不认识,压根不敢反抗,一蹦而起,拼命往外跑。
孙大牛追着他们从营房里跑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妈的,你们朝廷的兵怎么比老子这个土匪还懒散。”
杨业一身劲装,穿着马靴,哪有半点文弱书生模样。
那个奇怪的声音是从守勤手里拿着的一个喇叭一样黄铜乐器里发出来的。
杨业等这十个人站稳了,才说:“按规矩,一人两圈,班长和副班长连坐,班长二十圈,副班长十六圈。班长的直接上司,连长连坐,跑两圈。”
班长说:“凭什么,老子鸟你才怪。”
杨业:“按规矩,拒不服从军令者,杀。”
然后孙大牛就拿着刀过来了。
班长再不敢多说一句话,拔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其他人哪还敢啰嗦,忙跟上了班长。
这个班所属的连长被叫来骂骂咧咧跟上了。
孙大牛骑着马,拿着鞭子站在沙场边。
看见有人偷懒,他就靠过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鞭子。
那些人只能拼命地跑。
其他班的士兵都被这动静惊醒,起来默默围观。
副班长摇摇晃晃勉强跑完了十六圈。
班长最惨,最后一圈是爬完的。
围观的人看得浑身汗毛直竖:太可怕了。
一个人只跑两圈,原来不是怕士兵跑不动,而是为了防止直接上司第一次就被罚跑到死。
杨业陪着他们训了一整天。
到下午收兵的时候,班长和副班长是被士兵抬着回去的。
收兵之前,杨业又说:“明早二班和三班晨训。一班负责监督。二班三班迟到的话,不但两个班长连坐。一班所有人都要连坐。”
次日,一班的人,一早就到了沙场。
号声响完,连长、三个班的班长和一班士兵就拿着鞭子进那二、三班的军营了。
一班班长一边打一边骂:“卧槽,老子昨天跑了二十圈,今天谁还敢害老子跑圈,老子就杀了谁。”
第二天人到的很齐,且没有一个人迟到。
第三天再点四个班,由第二天训练的两个班监督。
以此类推。
杨业白天训练,晚上在军营狠狠整治喝酒赌钱的恶习。
管你是公侯子弟,还是功臣后裔,抓到后,不问缘由,直接每人十大板子伺候。
再没人敢犯军规。
这些兵每隔五日,清晨要背着二十斤沙袋跑二十里路。
每日上午射箭骑射,下午练阵法。
不到一个月,这五万人,兵强马壮,令行禁止,军纪严明。
然后杨业给他们配上了最先进的兵器,雁翅刀,还有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武器。
这五万人以一当十,就等于五十万兵力。
然后孙大牛带着这五万人剿匪平叛,所向无敌。
其他将军一见,忙也请杨业过去帮忙练兵。
杨业说自己没空挨个去,不过各个将军可以把自己的将领派过来学习。
大家觉得没问题,纷纷派亲信过来。
杨业就把这些来学习的人都变成了自己的心腹。
孙大牛觉得杨业最可怕的就是这一点。
所以,他不敢在两个副将面前表露分毫自己想要回去当山贼的意思。
也不敢说今日他来看杨业,其实最主要是想确认杨业对大乾的控制力还有几分。
若大乾已经失控,我还当个毛的“军长”,直接去当山大王了。
或者,更进一步,杀了齐莲儿,自己做皇上,岂不是更爽?!!
后宫里有无数美女,每天换一个都睡不完。
这几年,可把我憋坏了。
孙大牛刚迈进去,忽然听到一声雷鸣。
伴随着火光闪电,一个滚烫的东西擦着他脸颊过去。
速度极快以至于带动的空气“嗡嗡”作响,震得他耳膜发痛。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脚一软就跪下了。
杨业神色冷峻,站在十五丈远的廊下,手里拿着个橙黄锃亮的筒状物,筒口还冒着青烟。
两位副将和跟着进来的亲兵下意识蹲低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这也是杨业教他们的,遇到别人用羽箭偷袭,有掩体找掩体,没掩体就尽量伏低身子。
不然就是个活靶子。
孙大牛的脸色苍白如纸,哆哆嗦嗦回头,才看到门上原来有一块黄铜靶子。
靶子中心嵌着个指甲盖大小黑乎乎的铁珠子,带着血迹,冒着青烟。
这就是刚才擦着他脸上飞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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