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渐离点头,进了卧室,将她放在拔步床上。
张汐音摇摇晃晃要往后栽倒。
段渐离一手扶着她的头,放她靠着床头软枕坐好。
“要喝点醒酒茶吗?”他问。
张汐音摇头。
她笑着去摸段渐离的脸,手上动作是轻柔的,拂过鬓边,眉骨,鼻梁,还有嘴唇。
她笑说道:“美人在骨,美人在骨!”
真是好看啊。
段渐离看她靠过来,将唇送过去。
柔柔的吻辗转,带着桂花蜜露的香甜。
唇齿微张时,段渐离瞳孔微张,心头悸动起来。
她竟然主动了,主动勾着他,缠着他。
原来,她喝醉了是这样的。
段渐离想着,正要贴过去。
张汐音又倒了回去,靠着软枕只盯着他看。
段渐离眸色深深,靠过去贴着她的额头。
“怎么了?”
两人鼻尖蹭了蹭,气息交织。
张汐音哼哼一声,说道:“成了吗?”
喝醉了还念着他外出呢,看来是真的很担心。
段渐离上了床榻,伸手把人往怀里抱,让她完全靠在怀里。
“成了一半。”段渐离说道:“顾麟生跑了。”
他去追杀顾侯爷,顾麟生就跑了。
张汐音嗯了声。
她是侧坐着的,抬头看段渐离时觉得角度不对,便起身跨坐过去,捧着他的脸说道:“跑了,那就下次杀。”
段渐离听得一笑。
张汐音贴过去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你回来了,那我睡觉了。”她说道。
说着就起身要走。
段渐离勾着她的腰往怀里摁回去,贴着她的唇笑说道:“暂时还不能睡。”
“为……”
后面的话被淹没了。
夜色浓浓,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
顾侯府被刺杀之事,在第二日轰动了整个盛京。
顾侯爷都被杀了,那可是剿匪功臣,怎么会被杀呢?
朝会上,顾麟生哭哭啼啼的,很是伤心的样子。
誉泓帝蹙眉,说道:“宋鉴?”
“臣在。”宋鉴走出来。
他如今已经升为刑部郎中了。
誉泓帝说道:“此事交由你去查,孤倒要看看谁这样胆大,竟然在盛京公然行刺朝中的大臣。”
宋鉴应是。
另一边,有几个人骑马出城,赶往林州去了。
容钦扭头看了眼容诚,说道:“这次看谁先查到真相。”
容诚笑道:“赌就赌,赌什么?”
“输了的,回来请对方吃一个月的洪楼美食。”容钦笑道。
“怕你不成。”
“九哥,你肯定要输。”容钦笑道:“你只会跟王爷上阵杀敌,查案子还得看我。”
“那可不一定。”
两人说笑着,马儿急奔而出。
宋鉴调查顾侯府事,开始忙碌起来。
夜里回到公主府,看到永和公主还坐在榻上。
“怎还不睡?”宋鉴走过去。
永和公主两手扶着鼓鼓的肚子,问道:“有什么消息?”
宋鉴笑说道:“没什么消息。”
他这还能笑得出来,永和公主都惊了。
“不严重吗?听说满侯府死了十几个。”她说道。
十几个啊,还是刺杀。
这在盛京可是天大的事儿了。
宋鉴点了点头,说道:“不严重,你们前日去却寒庄,不是差点出事吗?”
永和公主点头。
“遭遇了刺杀。”她说着,抬手捂嘴,还是有惊声呼出。
“难道,是同一批人?”
是同一批人,却是行刺的和被行刺的都是同一批人罢了。
若不是王爷的人来说,他只怕还不知道顾侯府竟然是商国后裔,只是如今顾麟生还活着,他们需得寻个由头,才能将他解决了。
纨绔,耽于声色的一个小侯爷,有什么大罪能治了他?
顾侯爷在七日后下葬,下葬之后,顾小侯爷便闭门不出了。
侯府这边闭门。
段渐离也不再去杀人,一直就这么相安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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