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像。”
“姜国奸细?老子第一次弄死他,权当是立功了,或许朝廷还会封赏我呢。”
有冲动的人已经撸起袖子,要去弄死他了。
那人又气又急又怒,咬牙喝骂道:“你含血喷人,我乃是正经的大誉人,你们不要听他胡说,他是故意污蔑我的?”
“污蔑?我只是觉得不对,你长得像姜国人,我怀疑你是人之常情不是吗?大家怀疑你,都是人之常情。”书生说道。
人之常情。
是啊,都是人之常情。
那人脸色发白,再看还被摁着的男人,原本愤怒羞恼慌乱似乎都被定格了。
书生冷笑一声。
“瞧瞧,不过是一句人之常情,就能轻易要了你的身家性命。而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毁了一个人的清誉名节。无论此人是不是霁王妃,只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姑娘,亦或是你们,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被造谣,就是要命的事。”
书生坐了回去,手里的折扇在男人的脸上敲了敲,冷声道:“大梁皇帝派人作证保了我们王妃的清誉,到头来,却是自己的人在毁王妃的清誉。人之常情,去他娘的人之常情。”
男人怕极了,看得出书生眼中的狠戾。
“我,我知错了,我就是一时口快,你放了我吧。”男人说道。
“我自然会放了你。”书生看了眼自己的侍卫,说道:“只是你这嘴,也没必要留着了。”
刀光一闪,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伴随着鲜血和男人喉咙里发出的嘶吼。
“啊……”
有妇人惊叫一声,捂着嘴连连后退。
嘴,被削了。
“一张随口毁人清白的嘴巴,留着只会祸害人而已。”书生起身,拉了拉袖子看那被削了嘴唇的那人,说道:“我叫沈知行,你若是有恨要报仇,可去官府告我。”
男人已经说不出话来,脸上鲜血哗啦流,周围有小女子吓哭过去。
看着书生远去,茶肆的人相视一眼。
茶肆掌柜的摇头,说道:“还真是应了一句话。”
旁边的小二问道:“掌柜,什么话啊?”
“祸从口出。”掌柜的说道。
嘴里说的一句话,很可能就惹来祸端了,所以啊……
“说话要三思。”
官道上,侍卫擦干净匕首别回腰上。
“五公子,前面就是盛京了。”侍卫说道。
沈知行挑开帘子,笑说道:“盛京啊,也不知哥哥和妹妹在做什么?”
“皇家马场训马?”侍卫说道。
沈知行哈哈笑道:“也就是训马了。”
——
张汐音坐在马车里,看着逐渐靠近的姜国使臣府邸,勾着唇笑了。
“吁。”马夫拉停了马车,下来搬了下马凳。
“王妃,到了。”
婢子先出来,伸手扶着张汐音从马车上下来。
而此时,姜国府邸门前,姜大人正等着。
“霁王妃。”他上前,拱手施礼。
张汐音颔首还礼,说道:“听闻小王爷和郡主遭了难,吾过来看看。”
姜大人垂眸说道:“外臣些霁王妃对小王爷和郡主的关心,王妃,请。”
张汐音迈步进去,左右三个带武器的侍女跟着。
姜大人自然不会把人拦下。
只是看着前面走的张汐音,终究是心里讽刺一句,什么看望,不过是过来嘲笑一番罢了。
宇文宏和伏星郡主居住在一个院子,毕竟是成亲了的。
张汐音先去看了宇文宏,宇文宏躺在床上,此时已经醒过来。
看到张汐音出现,他眸色有一刹那的冷,很快又被虚弱的神态掩盖过去了。
“霁王妃。”宇文宏笑了笑。
张汐音也对他笑了笑,看向姜大人。
姜大人看见了,但并未移步。
瞧瞧,果然是来嘲笑的了。
“姜大人,你先出去吧,你们也出去。”宇文宏说道。
姜大人欲言又止,看着张汐音身边的三个女侍卫蹙眉:“那她们?”
“怎么?姜大人是觉得,吾会杀了你们小王爷?”张汐音看他。
姜大人沉声说道:“霁王妃,纵使这里是大誉,可你们也别太过份了。”
张汐音看着他一笑。
“过份?看来姜大人是知道的。”她笑了笑,说道:“两国交战,你们姜国先破坏了之前的和谈约定。吾便是即刻杀了小王爷,你们又能如何?”
撕破脸了,原还不想这样对峙。
既然不想撕下来说,要摆在明面上。
张汐音上前一步,抽出姹紫手上的佩剑,指向宇文宏的脖子。
“霁王妃。”姜大人吓得面色大变,疾步就要上前。
也就是一瞬间,好些个姜国侍卫冲了进来,却又不敢上前。
宇文宏遍体鳞伤,虚弱得没有力气逃。
他极力想要躲开贴着咽喉的剑尖,说道:“霁王妃,有话,好说。”
“好说?”
张汐音看他,说道:“宇文宏,害我女儿,你有几条命赔?”
“疟疾乃是蚊虫带来的疾病,霁王妃,你这是胡乱攀咬,无凭无据,我们……可不认。”宇文宏说着,扭头咳嗽起来。
“证据?”张汐音说道:“我有。”
宇文宏扭头看她,心下有一瞬的慌乱。
“霁王妃这是要诬蔑啊。”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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