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但不是跟大誉争。”她手指轻敲桌面,说道:“我们既然是大誉的百年盟友,那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的,这也是我们的优势。”
两国联手,九州哪个国家能比得过他们?
司空弋笑了。
“陛下所想,正是微臣所想。”
大梁比不上大誉,但其他国家却也比不过他们,两大强国联手,那银矿自然是他们的,不需要多,能得一部分也足够了。
至于百年之后的大梁和大誉还能否友好,那就是后代子孙的选择了,与他们是无关的。
此事,交由司空家的人亲自去大誉盛京一趟,与如今的大誉新帝商谈。
——
另一边,第二日天刚亮。
南王带领大军兵临城下,这一次没有任何商谈的可能,直接敲响战鼓攻城。
攻城鼓响,大军进攻,而这一次,烟国的军兵不过五万人众,却在第一轮的攻城中站住了,并未被攻下。
段渐离赶到时刚好退兵,看着伤亡还不算惨重的威海军。
“有何异常?”他问。
容诚施礼,只说:“烟国的守城军不过数万人众,却战力极强,那城门一时难以攻破。”
也上不了城墙,真是邪了门了。
南王受了轻伤,手臂上被划了一刀,缝了五针。
“小伤,明日就能继续。”他说道,饮了一口烈酒止疼,酒水入喉烈得厉害,手臂上的疼就少了许多。
段渐离面色是凝重的,他们不知情况,他却明白。
说是要一口咬死了烟国,却并非是那么容易的。
南王他们的目标是咬死烟国,而他,是跟安无虞拼命,若是遇到安无虞他必然是要跟他拼一拼的。
他们对的是这个世界的人,江铃对的自有她自己解决。
——
顺着洋流回去,只用了十日就抵达南城。
为了尽快回去,张汐音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
骑马走最近的路,也足足花了八日才回到江铃。
霁王太妃也听说了烟国矿场之事,各国的军马已经在前往了,情况很是不对。
张汐音回来,她便问了:“事情很不顺利?”
“嗯,烟国小人,做了个局。”
“学的前朝吗?”霁王太妃惊愕。
张汐音想了下,摇头却又点头。
“是与不是?”
“是,也不是。”张汐音很累,连着骑了八日的马,一路颠簸,纵使马鞍垫了软垫,她还是颠得骨疼。
两腿内侧的皮都磨烂了。
回到主院,她叫了温水沐浴。
脱了衣裳坐在凳子上,低头看去,两边的皮肉都跟亵裤都粘在一起了。
拉扯亵裤时疼得人眼泪都出来了。
香叶看得心疼,红着眼给她慢慢的脱下亵裤。
“王妃,这伤口还要沐浴吗?沾了水化脓可如何是好?”
“洗,洗好了擦干净再上药。”张汐音说道。
“可这样很痛。”
“能忍。”
香叶咬了咬牙,去试了温水之后,跟春香几个一起慢慢帮她擦洗,伤口也要洗,洗去汗液和沾上的衣裳毛絮。
张汐音全程咬着牙忍耐,洗好的脸上布满冷汗,头发都打湿了。
沐浴出来,擦拭干水渍才敢上药。
张汐音已是没了精神,喝了碗药便躺下,入睡前对丹柳说:“把马车准备好,明日还得出发回京。”
“王妃,您才刚回来,伤……”
“照做。”她说道。
丹柳应是。
——
烟国都城,皇宫里。
安无虞正坐在官帽椅上,靠着背搭着扶手看前面的杨宗。
杨宗有些怵安无虞这副模样的,像中了邪。
他说道:“你想要做的,孤都依你了,你还要做什么?”
安无虞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所有的兵权都要掌握在我的手里,陛下,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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