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谢宁珺和谢与一同抵达谢家。
谢家这个点还很热闹。
客厅里佣人还在收拾整理,突然间摆放了很多原本没有的东西。
假山石,大鱼缸什么的。
谢宁珺只当是谢家人的审美突然变了,没太在意装修的变化。
她和谢与一起去了楼上。
在书房找到谢知遇,一唱一和地骗他。
谢与:“哥,我打算带谢宁珺一起出国参加先进化学交流会,为期一个月。”
谢宁珺点头:“嗯对对对。”
“……”谢与余光瞥她。
你还能再敷衍不!
谢知遇靠坐在椅子上,目光怀疑地在他们俩之间来回了一圈。
“我没听错吧,你们俩?”他实在无法理解,前几天他们可差点把对方淹死,“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
“不打不相识,对吧?”谢与特意靠近了谢宁珺一些,含笑盯着她,“妹妹?”
谢宁珺也扬了抹笑意,点头:“嗯对对对。”
谢知遇肯定不信啊,但也觉得他们俩没有之前那么针锋相对了。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很微妙。
他考虑了一下,倒也没拒绝,只是提了个要求:“行,但你们俩得一起在家里吃顿饭。”
“现在就吃。”谢宁珺立马站起身。
谢知遇无奈:“明天再吃。你们俩一起,加上家里其他人,跟大师吃顿饭。”
谢宁珺愣了一下:“大师?”
谢知遇点头:“这些年来,谢家一直供养着一位算命大师。”
谢与也明白他说的是谁了:“就是当初说占满七个子女宫,便会一路顺风顺水的风水大师玄山大师?”
“嗯。”谢知遇望向谢宁珺,“也是指名让谢家收养你的大师。”
谢宁珺稍微想了想:“哦,门口多了好多中年成功男士标配装修,都是他骗你买的吧?”
“……”谢知遇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和谢宁珺说话,“我也就25岁,还远远没到中年,他也骗不到我。那些东西都是爸妈远程订购,送回来的。他们都很尊敬那位大师,让他们买他们便买了。”
“他明天还要过来查看这些物品的摆放是否顺财运。正好还可以让他给你们俩算一卦,看看这次出国学习顺不顺利。”
谢宁珺嘲讽一笑:“行呗。”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封建迷信老头。
谢知遇看得出,谢宁珺是一点不信命。
但今晚谢天打了无数电话,反复强调,一定要好好接待玄山大师,千万千万不能冒犯他。
他真的很担心……
谢知遇犹豫一会儿,只能和谢宁珺打商量,希望她明天手下留情。
“其实我也不怎么信这种事,但你就当是让我……们全家放心。”
“行,我一定会很尊敬大师的!”谢宁珺郑重地点头。
她现在一门心思跟谢与去邮轮大逃杀,只要那个大师别说“你这次危险不能去”耽误她事,她也不会没事去找陌生人麻烦。
她没别的要说了,便先回房睡觉了。
谢与也打算走。
谢知遇忽然说:“你的安危也很重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谢与面不改色地点点头,站起身:“那我回房睡觉了。”
走出门,谢与还觉得刚刚的对话像在梦里。
大哥说他的安危也很重要!!!
还让他平平安安回来!!!
之前小五问他,有没有察觉到大哥变了,他还觉得没有。
但现在真的感觉到了!他会关心家人了!
……
谢天实在不放心一家小孩,半夜又给每个孩子打了电话,谢宁珺睡得早手机调静音了没听见。
谢天只好重点强调其他几个,要求他们千万不能冒犯这个大师,要以礼相待。
因为大师真的帮了谢家很多。
这些年真的是在大师一步一步的指引下,才拥有了如今的成就的。
谢知遇想到谢宁珺对大师不屑一顾的模样……
她跟不喜欢的人吃饭,通常都有什么表现?
摔碗,掀桌,泼火锅……
他有强烈的预感。
这顿饭,一定不好吃。
现在距离大师过来,还有一小段时间,还是准备准备吧。
家里佣人准备了一整晚。
结果第二天一早,谢天又通知谢知遇:
“大师说,他今早给自己算了一卦,不适合出门,于是派了他的亲传弟子过来。”
“大师的弟子叫虞沉,虽然还是个小年轻,但你们也要跟对待大师一样对待他。”
“……”随便吧,爱谁谁。
反正从昨晚开始,他能做的都做了。
……
到了中午。
所有人期待已久的大师的徒弟终于踏入了谢家的门。
他是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容貌清秀,戴着一副超小的圆形墨镜,随意地搭在高挺的鼻梁骨上,镜片就一元硬币那个大小。
他穿着宽宽大大的T恤,背上斜斜挎着个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正怎么看都不像道士。
淑芬将他领进来后,便立马上去叫人。
虞沉自行打量起了谢家新改的装修。
看了一遍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真按要求买了假山,屏风,鱼缸……”
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鱼缸前面,靠近了看里面一条腹部金黄、背部漆黑的鳗鱼。
“哇,品相真好,长得像龙的小鳗鱼!”
虞沉由衷地夸赞了句,将手伸入鱼缸去抚摸那只小鳗鱼。
“卧槽!”他忽然神色大变,身体忽然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谁让你们买电鳗安安安安的……”
不远处,楼梯拐角。
谢宁珺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她第一个跑下楼,就是想提前通知这个虞沉一声,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没想到,一下来就看见他跳舞。
跳得很嗨,像是被电打的一样。
脑海中仿佛还为他配起了若有若无的BGM: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虞沉倒也骨骼惊人,很快便使出全力抽回自己的手,再凭自己坚毅的意志力,保持了清醒,没有晕过去。
就是浑身已经麻得毫无知觉了。
他也注意到了谢宁珺,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脚步虚浮地朝她走去:“谢~小~姐~好。”
由于舌头也还是麻的,所以他说话自带电音。
谢宁珺嘴角鄙夷地下拉。
还张口就故意用低沉的气泡音,油男!
考虑到他还是大师,谢宁珺当面没说什么,走下楼:“大师刚来就给我露了一手啊。”
虞沉笑着承认:“对~个~人~爱好。”
谢宁珺默默点头:“之前我还猜你是武当道士还是茅山道士,没想到,是披头士。”
“见笑了见笑了……”
虞沉的舌头终于恢复一些了,说话语气也正常起来,赶紧岔开话题。
“谢小姐,虽然今天我师父没来,但我算卦和我师父算的一样准的,我给你看个手相算一卦。”
谢宁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本事。
趁着其他人还有一会儿,她便和虞沉一起走到沙发上坐下,伸出手给他看。
虞沉只看了一眼,就说:“危险啊!谢小姐,你这危险程度堪比一群变态在游轮上玩大逃杀啊!”
谢宁珺慢慢睁大双眼。
还真猜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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