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来这位局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被有关部门带走了…
年前半个月,是很多领导干部最忙碌的时候,所以王成干脆把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并打开了通话白名单。除了白名单内的电话,其余电话一律静音。
道南省行政中心南门口不断的有来自全省各地牌照的车在那停着,偶尔一台院内的车开出来,两台车的人交流几句后,便从一台车后备箱里拿出些东西放到另一台车的后备箱,随后两台车各自离开。
这种场景王成早已见怪不怪了,本来嘛,几千年传统总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的掉的,简单的人情往来是能理解的,就担心有个别人借着人情往来去做些什么。
老同学也被提拔到县教育局任副局长了,这可是个肥差。可以这样说,在县里,县公安局是威慑力最大的单位,而县教育局则是权力最大的县直单位,下辖管着几千个老师、几万名学生,教育局每年的经费预算,都是各县直单位里最高的,哪一年不是拿十几亿、十亿来算?
现在王成的老同学正在分管电教和校建,这两个领域可都是肥差中的肥差呀!所以老同学觉得这一切都感谢王成,因此拎着大包小包想来安昌拜访王成,王成这会儿正在单位做台账,就接到老同学电话
“局长大人,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呢?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准备年货、准备过年?这时间段给我打电话拜早年呐?”王成打趣道。
现在的王成感觉很累,除了对父母、媳妇儿;对其他人他都得留个心眼,说话都得瞻前顾后,这种时刻紧绷着一根弦的感觉真的非常难受,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这可能就是体制的副作用。
“兄弟,瞧你这话说的?我有今天还不是你帮忙的?我肯定得来拜访拜访你啊!你不仅是我兄弟、还是我领导,还是我的指路明灯,来看看你是应该的。”
“我们可不兴这一套啊!你不要给我送礼啊!兄弟之间不必这么拘谨,我帮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同学,我觉得你能力和人品都可以,如果你这会儿大包小包的拎过来给我送礼,我就会觉得我看错人了。我们兄弟俩之间不要玩这一套,心意我领了,如果你真的是过来看我的,你把你带过来的东西放在你自己车上,你原封不动地带回去。中午我请你在我单位吃个饭。你啥也别说、啥也别做,来了就是情分到了。如果你非得给我送礼,我也不是矫情,那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有问题了。现在这个社会不像以前,每个人都得珍惜自己的饭碗,不能因为因小失大。”
电话那头的老同学足足愣了有十几秒,随后他幽幽地在电话里说:“老同学,你还真的让我刮目相看,行,有你这句话,兄弟就明白了,好,东西我不给你带,但有一点点家乡的土鸡土鸡蛋你一定得拿,我可不是骗你的哦,这可真是家里自己养的土鸡和土鸡蛋。中午呢,我就蹭你一顿饭,同你喝两杯。”
“好,这就对了嘛,这才是兄弟嘛,兄弟之间不要沾染这种经济关系,一沾染经济关系就变味了。很多领导干部就是从小贪起的,慢慢的欲望越来越大。就比如我们村那个在县里面当局长的干部,每周周末都要回村打麻将,连村民的100块钱都要赢,输了就发脾气,这种还有什么人品可言,这种还有什么尊严可言?”王成继续说着这件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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