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跟着陈东回到收购站,喝了一会茶水,虽说没喝多少酒,他还是没有动车子,散着步回了家。
这是一个习惯问题,侥幸心理就是一次次内心放松积攒而来的,他不可能有。
不是怕被抓,因为现在酒驾根本不查,他是怕酒后会不清醒,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万一给自己或他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呢。
先回到了大哥家,嫂子已经在为他们出航做准备,带的面条、肉、蔬菜,还有一些油调料啥的。
“嫂子,萝卜干多带些,那个下饭。”
“行,咸鱼我也给你们多带了,还从老张家弄了点卤菜,你们放冰箱里,半夜饿时热一下当宵夜吃。”
夏荣考虑的很周全,赵勤单趟付一千块的伙食费,估计她是花得一分不剩,就不知有没有贴点。
正打算吃晚饭,赵海东夫妇俩哇哇的上了门。
“二哥,你可得帮我做主啊。”
赵安国有点懵,他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俊又去闹事了?”
“不是,是你两个侄子被抓了。”
“侄子?”赵安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哦,你是说阿坤和阿鹏,被抓?谁抓的。”
“市警局,还说要判刑呢。”赵海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一听此话,夏荣和赵平的耳朵立刻支愣了起来,还有这好事!
赵安国则有些无语,自己就是个村主任,还真把老子当成多大的官了,市警局抓的,自己有个毛的办法。
“阿坤跟阿鹏干了啥,被带到市局去了?”赵安国本想问是不是又带人去嫖了,但自己儿媳妇在边上呢。
“二哥,我就两个儿子啊,不能一起抓进去,都抓了,我也不活了…”
“二哥,你得帮帮我啊,你是村主任,跟镇领导都能说上话,咱是亲戚啊。”
两夫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哭诉。
夏荣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是亲戚了,早干嘛的,现在知道咱爹是村干部,早先赵坤两兄弟不是嚣张的不行。
赵安国被哭的一阵心烦,“先说发生了什么?”
“二哥,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哭个屁,回去等到有准信再说,还有,这是市局抓的人,你们认为我能认识市里的领导?”
两人其实也知道,赵安国说的是事实,但现在慌的没了主心骨,他们是希望赵安国给自家出出主意,
但赵安国是谁,他才懒得理这一家狗屁倒灶的事。
要不是念在自己村干部的身份,早叫两儿子把人轰出去了。
“堂叔,涉及到市局这个案子肯定不小,我觉得吧,你现在更应该想办法见阿坤和阿鹏一面,
他俩就是两个打工的,能有啥坏心思对不对,说不得也是听人指挥不小心犯下的错。”
赵海东瞪大双眼看着赵勤,见他闭嘴赶忙道:“阿勤,你上过大学,你最聪明,你接着说。”
“我的意思很简单,阿坤跟阿鹏虽然跟我不对付,但到底也是堂兄弟,在我看来,两人没那个胆子犯大事,
我就怕他们别一时犯傻,觉得自己该表忠心或被人许诺点好处,就自己把事扛下来了,
现在或许还没多大事,但若被定义成主谋,那可就麻烦了。”
“对对对,是该提醒他们,我这就去市里。”
赵海东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见自己婆娘还在哭,猛的大喝,“儿子还没死呢,哭什么丧,看你生的好儿子。”
他老婆本就气不顺,这话就像点着了火药桶,“老娘一个人能生得出来,还不是你的种,儿子要是真被判了,我也不活了,拉着你一起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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