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闻言,侧眸瞧向地上浑身脏污,颓靡不堪的老男人,笑了,“叶丞相还真是……”话尾不自然的拉长,讽刺意味十足。
“能拉拢凌渊心的女人,岂非等闲之辈?叶丞相私人恩怨未免太重了。”
“贱货。”毫不犹豫地啐了一口。
叶致远听他当着他自己面夸赞他唾弃的女儿,满眼顿时猩红一片,额角青筋暴起,攥紧的拳头恨不得锤进石子堆积的地面。
斗篷人低了低头,抬手,缓缓抚摸过自己的指头,“丞相别太生气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联合你的大女儿呢。”
“你说什么?”叶致远瞪大眼睛,要他找叶舒晚,找那个贱人?痴人说梦。
斗篷人瞧着他骤然变得激动的脸色,敛掉身上最后的温度,沉下了脸色,“你没得选择。”
“不可能!”叶致远砰的一声,锤向地面,抬眼时眼底满是憎恶。
“你说一国丞相忽然离奇失踪,几日后在山下发现啃食过半的尸体,会不会成为风靡一时的大事呢?”他说话的音调极轻,但每一个字的外表冒着毛骨悚然的尖刺,慢刀子割肉,一点点划过人的皮表。
闻言,叶致远恨恨的抬眸,一双黑色的鞋映入他的视野,抬眼,瞧见男人含笑的眼睛,绷紧的肩膀陡然垮了下去,没了心高气傲。
“你到底是什么人?”叶致远咬着牙缝,一字一字蹦着说道。
斗篷人实在谨慎,高高在上地俯视脚底的懦夫,“我是谁,事成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
凌渊斜睨了身边的小姑娘一眼,语气幽幽,“那还不是因为某人以前动不动就要跑,你在孤这儿的信任几乎为零。”
叶舒晚撇撇嘴,好吧,的确以前跑的次数多了些。
不管,他打了她的人,还下令打她,“那殿下就要打死我吗?要不是我晕过去了,难道殿下亲眼看着我被活活打死吗?”
原本她只是想翻翻旧账,谁知说着说着喉咙渐渐收紧,哽咽的声不由她所控的蹦出,眼圈也泛了红。
鼻头酸涩,眼眶发酸,叶舒晚连忙别过头,仰了仰头想要即将呼之欲出的眼泪流回去。
凌渊见她这样,眉峰不禁压下,叩住她的肩头,将人直接掰了回来,待看清她红得不行的眼圈,无奈叹了口气,“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孤何时说过要打死你了。”
叶舒晚胡乱抹了把眼睛,瘪嘴哽咽道,“殿下健忘,莫不是忘了昨日自己说过的话。”
什么看是她的嘴硬,还是他的鞭子硬。
解读出来是意思,不是抽死她还是什么。
凌渊眸光烁动,也想起了昨日的情景,的确怪不了叶舒晚误会。
他那时是真的生气,生气她逃走,更生气他和她说话,她赌气不搭理他。
他的错,还能怎么办,认错吧。
凌渊深吸一口气,温热的指腹从她的眼角掠过,伸手抽出一旁的帕子,点了点小姑娘眼睑的泪珠,耐心和她解释,“这次是孤冤枉了晚晚,晚晚受了委屈,生气是应当的。”
“只是你需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孤都不会真的对你如何,嗯?”这点他得与她说个明白,不能任凭她误解自己。
叶舒晚一抽一抽的,纤弱的身子不停地抽搐,显然是伤心很了,听到他温柔的简直不像他的语调,眯了眯眼睛,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那我后背的伤是什么?”
凭空冒出来的?
他好意思这么说。
知道她的怨气,凌渊第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以后不会了。”沉下声,没了戏谑,也没了凉飕飕的恐吓,去掉所有的情绪,剩下的只是坚定,他在向自己保证。
叶舒晚这才认真的看向他,不知为何,他对未来的保证,她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下意识想去相信。
垂下眼睫,眉眼凝聚纠结、疑惑,苦思冥想也想不明白这种古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她敲了敲脑袋,蓦然回眸,男人漆黑的眸撞入她的眼底,她怔了“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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