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暗自思咐片刻,果断抬步朝前走去,“进宫。”淡淡道。
青云没有及时跟上凌渊的思路,待在原地反应了半晌,才急急起步追赶远去已经不见踪影的殿下。
凌渊半夜三更进了宫,第二天才从宫里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了他的宫殿,这段日子开始叶舒晚就住在他的地方,他不允许她擅自离开他的视线,无论是病好之前,还是病号之后。
凌渊正要推门进入,就听屋内叶舒晚正在和小蝶说着笑话,动作做到一半停下,透过缝隙,他看见他的小姑娘说完了一个笑话,率先仰头哈哈大笑,被子半盖着双腿,手重重拍了两下膝盖,笑的喘不上气。
不做等待,径自推开门迈了进去,“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也与孤说说。”
“殿下。”小蝶坐在床边,见到来人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慌乱,急忙站了起来,冲着凌渊服身。
叶舒晚看见凌渊出现,方才错愕的脸重新洋溢起笑容,掀开被子就要下地,“殿下,您忙完了?”
小碟眼眸转了转,红润剔透的唇压不住地往上翘了翘,十分有眼力地蹑手蹑脚走了出去,绝不打扰到他们的注意力,给他们两个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虽然小姐没和她明着说,但是太子殿下接踵而至地不正常行为已经被她看得透透的了,殿下和小姐,绝对在一起了!
小姐刚才看见殿下脸的那一刹那,她敏锐的捕捉到小姐翘起来的唇,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甜腻气息。
啧啧啧,真想不到她们小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拿下以恶毒著称的一国太子!
这样一来,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她们小姐!
有了底气,她胸脯都比以前挺的直了,旁若无人的走着,直到感觉前面多了一道阴影,她顿住脚步,僵了两息,婉转抬头。
小蝶抬了抬头,余光忍不住瞥向身后的殿宇,敷衍地应付着,“青云统领,您也在啊……”
青云低眸看了一眼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就是小动作不断地小蝶,礼貌回道,“嗯,太子殿下在这。”
小蝶,“……”没看见她刚从里面出来啊,她还能不知道殿下在里面,她暗地里吐槽。
天聊死了,一时间谁都寻不到下一个话题,没人说话,一瞬间陷入了尴尬。
青云拳头掩了下口,清咳一声,目光凝向眼前左顾右盼的小姑娘,思虑一番后扯了个问题问道,“小姐的病可大好了?”
小蝶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比昨天强多了,太医说再过两天就完全没事了。”
“啊,那便好。”殿下也能放下心了,这几天殿下一直没有好生休息,今日应该是能睡个好觉。
话音落了,两人之间再次陷入僵硬的局面。
他想他们两个大概不适合闲谈。
青云又摸了摸鼻子,状似随意一问,“你的疤痕怎么样了?”没话找话。
小蝶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莫名地抬眸看了他眼,随即开口道,“殿下给的药自然是极好的,伤痕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这话不假,小姐替她挨了鞭子,她当时也就大约被抽了两鞭,伤的不算严重。
“那就好,那就好。”又是这句话。
小蝶瞬间柳眉拧紧,抬脸不开心地望向他,“你就没别的话了吗?”
男人比她高大的多,约莫得有一米九,一身的蛮横肌肉,将她随意圈在怀里,她恐怕都会觉得像块石头压上来,呼吸不上来。
小蝶娇嗲的质问,这可让常年厮杀拿刀的青云犯起了难,让他玩个刀剑什么的,他能做到信守捏来,现在叫他哄女人和女人聊天,他……言语枯竭。
“算了,指不上你这个木头。”木头要是不木了,那还叫木头吗。
小蝶没头没尾的扔下了一句,扭头就出了院子,走时脸色不太好看,看起来是生气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愣在原地,平日里凶恶的眼睛眨了眨,竟生出了两分无辜的神采,垂着的手臂两侧无处摆放,左右晃了好多下,最后也没找到一个该有的归宿。
殿内,叶舒晚靠在凌渊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绕着他的头发指尖把玩。
“殿下,您昨日进宫了?”她看似没什么意思的问道。
凌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没有推拒的应道,“嗯,有些事需要处理。”
“哦。”
墨色的长发缠绕食指多圈,直到指腹勒出几道凹凸不平的痕迹,她再一圈一圈的解开,不厌其烦。
歇了一会儿,叶舒晚再次开口,这回没用疑问,“殿下昨天晚上去地牢了,一出来就进了宫,一定是知道点儿什么吧。”
抵在头顶的人动了下,叶舒晚眼眸深了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她不着痕迹快速敛走眼中的异样情绪,撒开他的头发,偏头,“哼,别想瞒我。”轻哼。
凌渊瞧着她气鼓鼓的脸,不禁轻笑了声,伸手将这副柔软的身躯揽回,“晚晚比以前聪明了,都会推算了。”
“诶?注意你的措辞,本姑娘向来都这么聪明的好吧。”什么叫比以前聪明?不会说话。
她毫不客气地挪了下屁股,径自坐到了凌渊的大腿上,放到以前那是万万不敢的,不过现在嘛……
自家男人,怕什么。
这大腿不就是留着给她做的。
凌渊睨了眼她快要扬到天边的鼻子,百般无赖地点头附和,“是是是,晚晚一直聪慧,不然也不能第一眼就朝孤扑上来。”语气宠溺的快要到了世界的边缘地带。
一提到初次见面,叶舒晚就心底发虚。
她刮了下鼻头,眼神飘忽不定,“殿下提这么久远的事情做什么,我都快忘了。”话的尾巴没等说清楚她就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抱。
这个心机的家伙明明知道她那时候是认错了人,还非要故意提,就想趁机翻旧账,好灭了她的底气。
她扑进怀里也就算了,偏偏还跟小猪似的往里拱了拱,好不不安生。
凌渊被他拱的心口痒痒的,喉结不住地滚动,气息也越来越不平稳,像有东西羁绊了一样发沉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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