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不断有奄奄一息的人被抬进来。
而站在外面的那一大团弟子又发现……他们竟然挡路了。
他们顿时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往哪儿放才好。
等他们都快打退堂鼓想回家了。
殷念才不紧不慢的道：“都跟我进来吧。”
殷念打开了没人用的大堂。
元辛碎的精神体出现在她身边，墨发散开，他有些无聊的扫了这群弟子一眼，懒洋洋的靠坐在殷念身后的高椅上，俯视着他们。
而殷念也直接。
“还觉得你们很厉害吗？”她撑着脸，用脚尖勾了条凳子过来落座，笑道：“怎么不笑？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战场。”
“不好玩吗？”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不需要我帮忙。”
“现在就杀出去吧。”
殷念吹了吹指尖。
那群人双眼猩红。
那肩膀被咬了一大块的男人苍白着脸，不甘怒骂道：“殷念！你这样戏耍我们有意思吗？”
“你非要我们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一文不值的死去你才高兴吗？”
话才说话。
殷念竟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脚踹中他的心窝，直接将他整个人踹在了墙壁上，发出响亮的骨裂声。
而殷念浑身寒气，一字一句的说：“戏耍？你当我殷念是谁？有时间戏耍你么？”
“刚才在那战场上，若不是你这金灵师连一个废紫傀怪都解决不掉，我本该救你身边那被撕成碎片的战士的！”
“我本可以救他的！可我没有！”殷念双眼宛如恶兽之瞳，“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是因为你有个好爹娘！将你喂养到了金灵师，虚浮的金灵师终归也是金灵师！是高等战力！”
“权衡利弊之下，救你，比救一个蓝灵师要更好，你能杀更多的傀怪，我希望你能杀更多的傀怪，我都觉得我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很让自己寒心，可我不得不做！战场就是权衡利弊的地方！就是以小部分的人牺牲换大多人平安的地方，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你当那些人都有经验？你当那些人生来就知道如何在战场上杀敌？”
“很多人都没冲出去，都没挥出第一刀，就死了！”
“这些人难不成也死的一文不值！”
“早知道，我不该救你！”
那人怔怔的看着殷念。
殷念露出一个轻蔑的笑：“你真是……让我的选择变得，一！文！不！值！”
那人的唇抖了抖。
终于忍不住伏地痛哭了起来。
这就是战场。
一眨眼就有人死的地方。
谁都会死，谁都能死。
“你们以为自己是金灵师，很牛？战场上不缺金灵师的尸体！甚至也不缺将无数人连累的金灵师，你们要成为这种人吗？”
“我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要么以后都听我指挥，要么，现在回去，找你们爹娘。”
“来！做选择！”
殷念缓缓闭上眼睛养神。
前方一片寂静。
只有那受伤的弟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很好。
没一个人要走。
还算有得救。
“你教我们吧，殷念。”有个六星金灵师开口了，忍着屈辱感，“你教我们如何在战场上杀敌！”
“战场？”
殷念挑眉，“就你们现在上战场，不可能，你们不够格。”
“倒是有个地方，我现在要去，跟不跟，呵，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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