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编乱造全凭一张嘴,又哪里来的什么证据!
江云初却不肯就此认输,她垂头沉思,不停在脑中找寻原书记忆。
十三爷在老夫人膝下带大,故每年十三爷生辰之日,老夫人都要叨念些十三爷的旧事大哭一场,这其中定有可以利用的细节。
“该不会是说不出什么,故意拖延时间吧?”表小姐收起了气焰,又恢复到了之前那般恬美模样。
可话却因此听来更加催命。
江云初想先求饶再从长计议,刚抬头还未开口,便被许令玙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眼神里不仅仅是好奇,更是男人对女人的探求。
她被盯上了。
江云初垂目,刻不容缓!
“我远离京城,若不是与十三爷亲近,又怎会知晓十三爷虽是太老爷的幺子,却从小养在老夫人膝下?十三爷视长嫂为母,故与老夫人格外亲近。”
林清意不屑冷哼:“这事稍作打听便可知晓,那侯府便都要接回安置了?”
江云初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好巧不巧风还停了,做戏的泪干涸在脸上,她的沉默也显得越发可疑。
“罢了,周嬷嬷,把我书房的里间收拾出来,让江姑娘暂住在那。”
许令玙铁了心要护住江云初,白夫人的目光也越发尖锐!
想起来了!
江云初借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泪痕,抬头笃定看向许令玙。
“十三爷跟随定远大将军出京的时候,担心有朝一日无法平安归来,特意留了一封给老夫人的信嘱咐我转交。如今这信藏于他床头白瓷瓶底,侯爷若是不信,派人一寻便知!”
许令玙半信半疑,立即叫停了准备来请江云初的周嬷嬷:“先去锦澄院寻江姑娘说的瓷瓶。”
周嬷嬷领命而去,厅内鸦雀无声。
没一会,院外脚步纷乱。
林清意最先从椅中站起:“如何?”
周嬷嬷拿着一封信,早已哭得不成人样:“侯爷,是十三爷的字没错,是十三爷留给老夫人的信!”
众人神色复杂地看向江云初,而江云初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腹中。
原书中,从十三爷失踪那日起,老夫人便下令封存了锦澄院,不许任何人进入。
直到有一年,有道士提醒老夫人,就算十三爷尸骨无处可寻,也要尽快立衣冠冢入土为安,以免耽误来世为人。老夫人这才又让丫鬟进入锦澄院,重新整理起十三爷的遗物来。
也便是那个时候,丫鬟无意间发现了十三爷藏在花瓶中的信。
江云初暗自庆幸此刻锦澄院尚被封存之中,而这封信,也成为了她最有利的证明!
“看来江姑娘所言的确为真,不然又怎会知晓这般私密信件?”白夫人瞥了眼许令玙,试探道。
“是真又如何!”
林清意盯着江云初恨得咬牙切齿。
“生怕坏了名声,又不愿给表哥做妾,转身便打上了十三爷的主意,我便告诉你,有我在侯府一天,便不会让你得逞!”
原以为仅仅是情愫暗种罢了,可这究竟什么世道,嫁给死人这般惊世骇俗,竟也有人抢!
江云初看着林清意跑开的背影,有些凌乱不知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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