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越抗拒我越兴奋
祈砚舟心跳微微加速。
内心思忖,这恶女太反常了,还主动要为他解毒?
虽然她好像真的跟以前有一些不一样,也可能是别有用心,可他始终无法放下戒备,相信她。
“夫人,若是我痛苦能让你高兴的话,你大可以直说。”
他铁了心要恶心她。
温今宜也确实被他一声夫人叫的浑身鸡皮疙瘩。
脸上笑吟吟,这大反派指不定想割她肉喝她血呢!
“祈砚舟,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痛苦,更不想让你死。”
反正按照剧情,你死不掉,还活到最后了呢。
她只是想抱大腿罢了。
不过温今宜脸上的伪装无懈可击,连祈砚舟都看不出来。
他只觉得心绪纷乱一瞬,有什么东西撞在他心尖,让他喘不过气来。
她是第一个说,不想让他痛苦,不想让他死的人。
祈砚舟的前半生,父王母妃都恨不得他早点死,魏国皇宫里那些人,更是把他当畜生,他的命对所有人来说很低贱。
“失心疯不太好治,你可以找个兽医好好看看。”
温今宜:“?”
祈砚舟眸色更深邃,语气里有她听不懂的复杂,“我身上的毒,跟着我十五年了,我早已不当回事了。”
更没想过要解毒,只有这份噬心之痛能让他更清醒,铭记那些人的嘴脸。
“不行,怎么会有人愿意承受那份痛苦,而且长此以往,你的寿命会受到影响,难道你想英年早逝?”
祈砚舟神色认真,“实不相瞒,我想知道当鳏夫什么感觉。”
温今宜捏紧发硬的拳头,默念大腿大腿大腿……
“你给我等着……”
祈砚舟以为她生气了,讥讽的笑起来。
却没想到她会说,“我一定会治好你,不好意思,我这人一身反骨,你越抗拒我越兴奋!”
温今宜笑的有几分变态。
祈砚舟呼吸微窒,心绪纷乱,“你……”
“你切记,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是变态……呸!现在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可以考虑重新认识我。”
官差在前面吆喝着继续上路,谁慢半步,鞭子直接抽到眼前。
今天要走三十三里,正好来到一处镇子外。
依旧是在野外扎营,林虎派人来提醒温今宜,明天寅时进镇子采买物资。
林虎的好意,仅建立在利益之上。
温今宜愿意花钱减少麻烦,但如果林虎某天突然不识好歹了,她照样有办法把他吞下去的全部扣出来,顺带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者,她现在花的钱,都是狗皇帝和一群狗的财产,压根不心疼。
温今宜带着书婳去如厕,回来拿了一些青菜和鸡肉,以及绿豆。
上汤枸杞叶,清热降火,葱香鸡肉,再做一道绿豆汤。
绿豆汤是宋姝言拿手的,每年夏天她都会煮很多,送到军营给将士们。
当然,主要是心疼丈夫和儿子。
葱香鸡肉和上汤枸杞叶做法简单,书婳很快就学会了。
铁锅和碗都是找林虎借的。
热油爆香大葱,香味四溢,顿时惹得那些犯人内心更加失衡了。
一个个表情恶毒,内心诅咒温家人不得好死。
可闻到那诱人的香味,他们都馋死了。
尤其是陈家,吃了一天的苦,晚上却只能啃馒头。
陈家父母不停的埋怨女儿,“你非要惹她干嘛?难道你惹了她,咱们就不用流放了?”
陈清韵憋屈的要死,可一想到那人英俊潇洒的模样,她又定了定心神,“爹娘,只要没离开京城,一切都还有机会!我有办法能让我们重新过上以前的生活,甚至比以前更好。”
“你看看你养的女儿,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痴人说梦?被流放的人,此生不许再回到京城!后代都不许参加科考入仕!”陈父满肚子的怒火,却只能撒在女人身上。
陈母脸色不大好看,可她莫名对女儿的话抱有期待,“清韵,你有什么办法?难道说你针对温今宜是……”
有人指使?
“总之你们别管那么多,平常多留意留意,找到机会,我们一定能回京城。”
说不定,她还能成为皇子妃,从此尊贵一世!
陈清韵神情充满向往,信誓旦旦的模样,让陈父内心开始动摇。
反正温家人这一路必定不会安生,他们只要暗中下手,小心一些就不会有问题。
“好,清韵,爹爹信你一回,只是你下次再要行动,先跟我和你娘商量,别太冒进,你也看到那温今宜今时不同往日,貌似聪明了许多。”陈父语重心长。
陈清韵恨恨的咬牙,“我知道了爹,我一定会弄死温今宜!”
宋家这边看着温家吃香喝辣,全家老小心里不是滋味。
宋元良眼神发绿,“刘氏,咱们的钱你好好收着,不到必须的时候别拿出来,从今日起,咱们想办法蹭温家的东西和食物。”
“大哥,宋姝言那贱人果真是六亲不认,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一点也不想着拿来孝敬我们,那个老不死的她也不管!”宋元亮疯狂咽口水,语气中满是不忿。
他快要累死了,背着宋承业走了一天的路,脚底长了无数个水泡。
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
几人中,赵氏最嘴馋,她不停撺掇,“老爷,二弟,你们快想想办法,我今晚也要吃肉,那道葱香鸡肉好香,我快饿死了!”
刘氏嫌弃的睨了她一眼,“二爷,你辛苦了,按说你背着父亲最是劳累,温家那几个蹄子连枷锁镣铐都不用戴,轻轻松松的,你才最应该多吃肉补充体力。”
“待会我们想个办法支开温今宜,剩下宋姝言和谢婉宁就好办了,只要大哥开口,宋姝言不敢拒绝。”
宋元良兄弟俩本来就盯上了温家碗里的食物,刘氏这么一说,他们满口应下。
几人偷偷摸摸的围在一起商量。
温今宜发现他们不对劲,暗道今晚要找个机会去看看外祖父。
宋承业身上都是外伤,按理说最多一天便会醒过来,可这都过去那么久了。
她怀疑宋承业身体里也有不对。
饭菜刚做好,温今宜让书婳给林虎送一份过去,至于其他官差,毛都没有。
曹闯一直盯着他们。
温今宜忽视他,气的他跳脚。
刚坐下吃了两口,一位灰头土脸的妇人眼含泪水跑过来,拉着谢婉宁苦苦哀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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