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你方才所言,张浩宇死有余辜,此言何据?”刘澈疑问道。
牛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大人,请容我细说。张浩宇在我们寿丰村,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角色,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几乎村里的每一户人家他都欠了钱。但小人我,念及同乡之情,始终未曾对他有过半分轻视,反而时常伸出援手,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前两日,他突然找到我,言辞恳切,说找到了生命中的真爱,急需一笔钱来成全这段情缘。我见他似有悔过之意,便未加多想,借给了他十两银子。然而,事后我才得知,他竟是欺骗于我,将那笔钱挥霍在了青楼之中,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真爱在风尘。大人,这样的行为,岂能不让人心寒?
再者,张浩宇在外结怨甚多,得罪了不少人。小人虽不愿以恶意揣测他人,但也不能否认,他的死,或许正是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所为。因此,我才斗胆说出‘死有余辜’之语,望大人明鉴。”
张梅闻言,情绪激动,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她颤抖着声音反驳道,“你胡说!我儿浩宇,虽曾误入歧途,但这些年他确实已经改过了许多。我们张家为了偿还债务,不惜变卖了祖宅,已经还清了大部分的欠款。牛二,你怎能如此诋毁我儿,说我们张家还欠你钱?你这是在往我们母子的伤口上撒盐啊!”说着,张梅已泣不成声。
“朝堂之上,肃静为先,不得再有喧哗!”刘澈沉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扫视着堂下的牛二,再次确认道,“牛二,你所言之事,可都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定不轻饶,杖罚伺候!”
“启禀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关于张浩宇在青楼与赌场之事,您只需派人一问便知。”
刘澈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师爷,沉声道,“马师爷,传万香楼芸娘上堂!”
马师爷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见一名身着华丽衣裳、风姿绰约的女子步入大堂。她便是万香楼的老板娘,芸娘。芸娘行止间自带一股风韵,但此刻面对公堂,却也收敛了平日的娇媚。
“民女芸娘,见过大人。”芸娘行礼如仪,声音温婉动听。
“芸娘,你可曾识得地上之人?”刘澈问道。
芸娘闻言,轻移莲步,缓缓走向尸体之处。
她轻轻地拉开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眯着眼快速地瞥了一眼,随即便转身跪倒,声音中带着不屑。
“启禀大人,此人我确曾识得,乃是张浩宇。昨夜还在我们万香楼闹事,回想昨夜,他行为确实有些失控,非要纠缠我们的花魁不放,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如此说来,张浩宇死前确是在你万香楼之中?那你们万香楼脱不了干系!”刘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质疑。
芸娘闻言,连忙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双手轻摆,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与无奈,“哎呀呀,大人啊,您这可真是冤枉了我们万香楼了。昨夜张浩宇虽是在此,但我们可没对他怎么样。您看他这模样,又欠了一屁股债,又找不到心仪的女子,说不定是心生绝望,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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