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到这个时候,就连郭安和龚磊,也已经断断续续,时来时不来,毕竟谁没工作啊?
伍安邦在长宁市是干不了事,杨雷在长宁市公安局也只是个普通的正科级副局长,少他一个不碍事。
但郭安可是安坪县公安一把手,龚磊到了新单位,事情一大堆,人都才勉勉强强刚认整齐,不可能整天陪伍安邦熬鹰。
能偶尔抽空赶来,那已经是情比金坚的铁交情了。
“30号,等到30号如果还不来的话,我也撤了!”
6月28早上。
伍安邦自己也有点绝望了。
再过两天,6月就要翻篇了。
难道自己记忆出错了吗?
上午八点。
伍安邦来到一家名为春雨茶楼的二楼靠窗户位置,吃着早点,抖着报纸,活似上班一样。
先看省报,再看市报。
最后抓起了《人民日报》。
一圈国内国外新闻看下来,九点还不到,伍安邦召集对面两个百无聊赖的干警道:“来来来,打牌打牌。”
上午9:27分。
一个戴着灰色棒球帽的男子,从一条小巷子走出,帽檐下的眼睛透过墨镜,警觉而又轻松的打量着眼前这条处于施工中的灰扑扑黑梨路。
9:38分。
历史的轨迹,顽固而又坚定了走上了原本的交叉点。
“砰!”
距离事发地足有四十米的伍安邦,在听到第一声闷响时,还以为是轮胎爆响。
反倒是他对面正在打牌的警察张爽,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道:“枪,是枪声……”
“什么?”
伍安邦手腕一抖,惊与喜交织,迅速一个飞扑,本能的向窗户靠近,但身旁另一个干警,赶忙扯住他的胳膊道:“安邦书记,小心,不要露头。”
伍安邦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下,扭头抓起对讲机,立马呼叫道:“杨雷,杨雷,罪犯现身了,快!”
伍安邦的人并不多。
但有几个优势。
其一,他们有枪,有防弹衣,还有车。
其二,为了围堵周克化,虽然在持续近一个月的枯等中,众人警惕性早就全无,但依旧是按照包围模式,两两一组,分散长度不到五百米的黑梨路各处。
当伍安邦带着两名警员在窗户亲眼目睹周克化将枪塞入包中,扭头快步小跑离开时。
他就注定迎来了自己的末路。
距离最近的是郭安从安坪县带来了两个年轻警察,俩人当时正坐在车上,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
此时轿车一个急加速,在周克化转身进入小巷子后,根本没打招呼,抬枪便扣下扳机。
“砰!”
“砰!”
伍安邦已经反复强调过周克化的凶残,所以虽然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其交火,但越是如此,年轻的警察越是出手果断,瞄都没瞄。
甩手就对着巷子里打了两枪。
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注定要在安坪县公安系统中卧一辈子的小警察。
他,居然有一枪打中了周克化。
但周克化的凶悍超乎想象。
“砰!砰!”
扭头就是两枪。
年轻小警察吓得缩头一躲,连滚带爬,从车门另一边下了车,小心翼翼探头从车尾一望,这才发现,周克化已经没了踪影,但地上流下了醒目的鲜血。
“他受伤了,在向配送物流中心逃去了。”
年轻小警察只是短暂欣喜了一下,随后被有些沮丧的对对讲机呼叫一嗓子。
他不知道。
自己已经打下了一个一等功。
此时,在黑梨路东方的天信大道,姗姗来迟的龚磊正吃着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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