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鸳鸯戏水?
里面有人?
李公公回头看向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而后者面色沉沉,猜不透想法。
“原来如此。”永康帝淡淡开口。
众人看到永康帝放话,皆是松了口气。
可偏偏下一瞬,永康帝便又道:“开门。”
这次,李公公便不再犹豫,提着一口气欲将门打开。
“这可如何是好……”
端王妃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看到李公公的身形完全迈入屋内,颤抖着倒在了端王的怀中。
端王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垂在身侧拳头早就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微微泛白。
实在不行,他就豁出去了,哪怕牺牲他一个,也要保住整个端王府的前途。
反正端王想着,永康帝如今忌惮的就只有他这个端王而已,若是他主动将自己的性命呈上去,说不定就会换来他的澜儿一命。
短短的一瞬间,端王几乎脑子里把所有可能和说辞都过了一遍。
但——
李公公进去后,发出一声讶异惊呼,“陛下?”
听闻动静,永康帝目光顺着看过去,眉头瞬间紧皱。
“陛下,是发生了位何事?”
端王脸色一凛,忙搀扶着端王妃走到了门前。
但在看清里面场景时,也不由一怔。
内室里那方巨大的木桶之中,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靠在一起。
多目相对,面面相觑。
“……”
南卿芙只觉得头一次,自己的耳后像是有火烧般灼烫,烫的她几乎连头都快要抬不起来。
风观澜正以一种环抱式的姿态靠在她的肩上,两只烙铁般的胳膊环在她的身前,作出将她拥在怀里的模样。
虽然姿态看着暧昧,但狗男人掐的手劲一点不小。
心眼真小!
南卿芙在心里咒骂,面上却是一副惊恐娇羞的模样,不停地往风观澜的怀里钻。
果然。
见到南卿芙这个模样,永康帝那见鬼一样的神情,才怔楞着反应了过来。
“朕突然想起来今日还没有去看望令妃。”
永康帝神情又惊又恼,但口上仍道:“既然澜儿无事,朕倍感欣慰,便也不叨扰你们一家相聚了。”
说是如此,但他表情反其道而行。
端王连忙应付着几句,永康帝气闷般拂袖起轿离开。
送走了永康帝,他这才松了口气。
端王和端王妃见到风观澜出现,再看到他和南卿芙之间亲密无间的姿势,各自抿唇一笑。
还不忘贴心将门给这对小夫妻关好。
‘哗啦’。
南卿芙扯过一旁的窗幔围在自己身上,语气不虞。
“纵然我与世子已是夫妻,但世子这般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也未免太过了些。”
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只丢下一堆烂摊子。
虽然知晓风观澜不可能将端王府安危弃之不顾,但这一来一回,普通人心脏早已承受不住。
发现南卿芙眼底的气恼之后,风观澜破天荒没有直接顶回去,而是拖着一身湿透的衣袍从浴桶中出来。
只见风观澜抬起手微微弯了弯指尖,屋子一角便缓缓走出道身影。
“啧啧,今日我可是开了眼了,竟能看到向来清心寡欲的风世子与女人上演一出鸳鸯戏水的桥段。”
还有人在?
南卿芙身形一顿,顺着声源望过去。
这才发现这人悄无声息现身,一身青竹绣纹长衫,更显面白如玉,瞧着清隽如谪仙,除却面上那促狭般的笑意生生毁了这气质。
模样倒是不差,就是这嘴欠了些。
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和风观澜那个狗男人鸳鸯戏水了?
察觉到南卿芙的敌意,谢危眼底的兴味便更加浓郁了些,凑近几分想要仔细看看她脸上交错的疤痕。
不想。
一道苍劲的掌风迎面袭来。
但谢危似早有意料,脚步如燕灵巧拂过。
“风观澜你犯什么病?”
风观澜此刻的眼神冷的仿佛淬了寒冰,随手扯过床上的被褥直接蒙头将南卿芙盖住。
“你若是不想管教你那个徒弟,本世子不介意帮帮你。”
提起这件事,谢危脸上的玩味之色瞬间减下不少。
半晌,他堪堪轻吁一声,“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今夜永康帝突然造访显然不是意外,而宋淑清嫌疑最大。
不过在此之前。
谢危对眼前状况颇感兴致。
看着被蒙在被子里不断挣扎的南卿芙,又看了眼暗自与之较劲的风观澜。
他唇角翘起,“话说回来,你们夫妻俩相处方式倒是别致。”
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哪里像是夫妻?看着却像两个互相斗狠的小菜鸡。
但腹诽归腹诽。
风观澜冷淡掀唇,“与你何干。”
确实与他无关,但谢危却眼尖瞥见他腹部渗红,面色微变。
“你想找死我不管,可要是传出去砸了我神医的招牌,风观澜,你死了我也要将你的尸身挖出来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南卿芙挣开束缚,也察觉到风观澜的脸上几乎已经没有血色。
谢危先她一步扶稳风观澜,将手搭在他伤势处。
“你到底是什么人?”南卿芙蹙眉,下意识动手制止。
谢危抬眸,“与其质问我,不如先担心你夫君的安危。”
“我若是不知晓你身份,我又怎么能让你动手。”
她伸手阻拦,如果风观澜死了,她脱身更难。
现在无论如何,她不能让风观澜置于危险境地。
面对南卿芙的质问,谢危忽然笑了:“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的身份?真当自己是端王府的世子妃了?”
果然嘴欠,看来她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准。
不过就算谢危不说,她心里也猜出眼前人身份。
出声询问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你是宋淑清的师父,我不信你。”南卿芙瞥他一眼,冷道。
“怎么?”谢危动作微顿,笑意渐深,“不信我,难不成信你这下药之人?”
这句话,让她面色瞬变。
他怎么会知道下药一事?
除非。
似是看她的心思,谢危轻慢嗤笑一声,“我与他相识多年,虽不说相处的多么融洽,但关于医理方面的事他倒是瞒不过我。”
风观澜的身子骨本就因为从前种种毁了底子,但只要好生将养倒也没有大碍,偏生这次的药物彻底导致他体内的平衡被打破。
自今日起,风观澜的身体状况只会每况愈下,这让谢危怎能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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